“我活够了。”
章潜走上前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你不配死得这么干脆。”
“你要活着,回去给他磕头。”
“让他在死前,知道他最信的妃子,是怎么一口口喂他毒的。”
尉迟柔脸颊红肿,笑得疯癫。
“你以为我怕?”
“我不怕。”
“我就是要让他恨我,让他死的时候也不得安生!”
章潜冷冷看着她,转头吩咐:“锁了。”
“带回去。”
“她还没死够。”
章潜的声音如寒铁切骨,落在密室里时,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。
尉迟柔被死死按在蒲团上,嘴角挂着血,仍笑得像疯子:“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赢了?”
“章潜,你太天真了。”
“我进京时就已经给大夏埋下了毒根。”
“你们谁都逃不掉。”
章潜没有理她,转身走出密室,吩咐道:“封口,封手,封脚,喂哑药。”
“她一到京城,所有人都得看她低头。”
陈副将低声问:“她真会认罪?”
章潜淡淡道:“不认也得认。”
“她不是最想让皇帝痛苦吗?那就让她亲自看着他死。”
三日后,京郊,风雨夜。
章潜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回都城,太医院早有密报传来……
皇帝病重,奄奄一息。
陆新竹等在城门口,一见章潜现身,立刻上马迎来,脸色铁青。
“你可知父皇情况?”
章潜点头:“知道。”
“他撑不了多久了。”
陆新竹紧紧握着缰绳,身上的铠甲还未卸,整个人却像是压了一整座山。
“我不怕他死。”
“我怕他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章潜从马后牵出一辆黑布盖顶的马车,轻声道:“他死前,会知道一切。”
陆新竹盯着那马车,许久没说话。
“她会说?”
章潜看他:“会。”
“她想让皇帝死得痛苦,那就必须让他知道是她亲手做的。”
“她这七年处心积虑,不就是为了这一刻?”
陆新竹咬着牙,点了点头。
“走,进宫。”
乾宁宫内,老皇躺在榻上,脸色蜡黄,呼吸微弱。
御医跪了一圈,个个战战兢兢。
“陛下的命……只剩三日。”
陆新竹走进寝殿,章潜亲自押着尉迟柔走入。
她被灌了哑药,嘴角泛紫,瞪着章潜,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