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灭烟头，萧烬回到卧室。赫嘉泉蜷缩在床上，怀里抱着萧烬的枕头，年长者轻手轻脚地上床，将人搂进怀里。

"下次一定告诉你"他在赫嘉泉耳边轻声重复承诺，尽管对方已经睡着。

窗外，一轮弦月悄然爬上夜空，见证着这个平凡又不平凡的夜晚。

凌晨三点，萧烬的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。

赫嘉泉在床上翻了个身，发出轻微的呓语，萧烬立刻调低屏幕亮度，回头确认没吵醒他后，才继续敲击键盘。

过去三天，那个黑色轿车又出现了两次——一次在赫嘉泉的大学门口，一次在叶婉清的花店附近。每次萧烬的监控程序发出警报，对方就会迅速消失，显然也有反侦察意识。

"有意思。"

萧烬眯起眼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。

他正在改写程序代码，将原本被动的监控系统升级为主动追踪工具，屏幕上的命令行不断滚动，一个全新的算法逐渐成形。

清晨六点，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时，萧烬终于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。

程序完成了——现在只要那辆车再次出现，系统不仅能发出警报，还会自动反向追踪对方的通讯设备，获取实时位置。

"萧烬？"赫嘉泉睡眼惺忪地站在书房门口，"你一晚没睡？"

萧烬招手让他过来："来看看这个。"

赫嘉泉揉着眼睛凑近屏幕，逐渐睁大了眼睛："你你写了个木马程序？"

"严格来说是追踪程序。"萧烬指着代码解释，"一旦检测到目标车辆，就会通过对方的蓝牙设备反向侵入手机系统。"

"这合法吗？"

萧烬勾起嘴角："当然不。但证据的获取方式不影响法庭采信。"他合上电脑，转身将赫嘉泉拉进怀里，"去洗漱吧，今天还要上课。"

赫嘉泉却没有动，而是伸手抚上萧烬眼下的青黑："你不能再这样熬夜了。"

"担心我？"萧烬亲了亲他的掌心。

"我是担心你的代码质量。"赫嘉泉撇嘴，耳尖却红了，"疲劳编程容易出bug。"

萧烬低笑："小混蛋。"

当天下午，程序首次发挥了作用。

萧烬正在公司开会，手机突然震动——警报触发，那辆黑色轿车出现在了扶摇理工大学东门。

他立刻请假离岗，同时远程启动反向追踪，十分钟后，当他赶到学校附近时，手机地图上已经显示出一个闪烁的红点——王德海的手机位置，就在马路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。

萧烬没有打草惊蛇，而是找了个隐蔽位置观察。

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，能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，相机就放在桌边。

程序悄无声息地同步着对方的屏幕内容。

萧烬看着手机上传来的实时画面——王德海正在整理照片，全是过去几天偷拍的赫嘉泉：上课路上、食堂吃饭、甚至和萧烬在公寓楼下接吻的瞬间。

最令人愤怒的是，文件夹里还有一个名为"叶婉清"的子目录，里面是赫嘉泉母亲最近活动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