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樱撇了撇嘴,道:“他会高兴吗?”连见也不愿意见自己的人,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高兴吗,高兴才怪呢。
龙延似乎看出她的心思,苦笑一声,道:“其实,苏姑娘,你一点也不了皇上。”
苏樱撇了撇嘴,不屑的道:“这人冷酷又无情,连自己的兄弟也不放过,有什么不了解的。”
龙延哈哈一笑,摇了摇头,道:“算了,我不说了,苏姑娘,你刚刚醒来,还是多休息一下吧,我还有事,便先走了。”
一面吩咐几名侍婢,好好照顾她的衣食。
从苏樱的房里出来,龙延一路穿花过径,来到施明风的寝宫中。
此时,施明风正靠坐在床头,赤裸的上身,肌理分明,微微起伏。他左边的肩上,还包着白布,纵然,已经过了一天,伤口仍然有鲜血浸出,染红裹伤的白布。
听太医说,昨天晚上,那只饿狼,若是再咬深一点,只怕这条胳膊便废掉了。
施明风苦笑,纵然是丢掉一条胳膊,那个女人,只怕也不会感激自己吧。
一想到这女人,三翻几次的要逃离自己,他的心里,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怒意,更有一种说不了的痛意,因此,从晕迷中醒来,便莫名其妙的下了一道旨意,不想见到她,其实,连他自己也怀疑,她醒来后,会不会来见自己。
其实,不想见到她的真正原因,其实是因为,不愿想起,这女子对自己的冷漠,这样,会让他的心里难过,很久,也没有这种难过的感觉了。
施明风见龙延进来,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怎么,她刚才见你了。”她醒过来后,想见的人不是自己,而是自己的部下,竟让他的心里狠狠的难受了一下。
“是啊。”龙延听出他语气里对自己的不满,轻轻一笑,道:“皇上,我刚才去见苏姑娘了,苏姑娘让我来向皇上问好,她很关心皇上的伤势呢。”
施明风苦笑一声,一脸的不相信,道:“她会向我问好吗,她会关心我吗,这个女人,几次三翻想从我的身边逃走,她这么恨我,她会再乎我的感受吗。”
龙延苦笑,一时说不出话来,其实,这两个人,有时候说起话来,真是出奇的相似,宁愿把自己心中的感受放在心里,也不愿意把一事情说出来。
终于,施明风摇了摇头,皱眉道:“先让她在皇宫里住下,再过几天,等她身上的伤好了,就把她送到柴房去,吩咐那里的管事们让她干活。”
“为什么?”龙延瞧着施明风,不解的道,“皇上,你很再乎苏姑娘的吧,否则,就不会拼着性命,到树林里去救她回来了,即然这样,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到柴房里去。”
施明风忽然招起眼来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眸光冷冽。
“龙延,我做什么事,什么事候轮到你来插嘴了。”
龙延叹了一口气,低下头去,道:“是。”
施明风抬起头来,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:“不管怎么样,作错了事情,就要得到惩罚,她持劫管事,独自逃走,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。”
他可以容忍这个女人不把自己这个做皇帝的放在眼中,他可以容忍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大呼小叫,他也可以容忍,这个女人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。但是,他决不容许这个女人,从自己的生活里逃走。
所以,他要用尽各种手段,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,那怕跟自己的亲生弟弟反目成仇,哪怕她不愿意,哪怕她憎恨自己。
三天后,苏樱以为,她的伤好后,她会被送回奴隶们居住的营帐,谁知道,她的伤刚刚好,便给龙延告知,她将被送到皇宫后院的柴房中,而柴房中的工作,更是她意想不到的辛苦。
苏樱狠狠的劈着手中的木柴,每一下都用着最大的力度,仿佛每一刀,都劈在施明风的身上一样过隐。
这个王八混,把自己救回来,果然是想继续折磨自己。
本来还对他的相救的事情心存感激,可是现在,她的心里,却只有恨意了。
她望着身边的一大堆木柴,这个王八蛋,是不是想累死自己,他才甘心,而送木柴过来的侍婢告诉她,不把这些木柴劈完,她就别想吃饭,连一个小小的侍婢,也可以把她压在头上,这样的日子,根本比做奴隶还可卑贱。
终于,整整一天,苏樱才把那堆可怕的木柴劈完,她全身酸痛,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,可是,没有想到,刚刚躺下,管事的老嬷嬷,居然又来让她去提水。
苏樱苦笑一声,道:“不是说好劈完那堆木柴,就可以休息了吗,为什么还要我去提水,难道,这么大一个皇宫,就只有我一个人干活吗?”
那嬷嬷白眼一翻,道:“我今天早上是说,你劈完这堆木柴,就可以休息一会,可是,你看看,一整天了,你才把这些木柴劈完,还想休息,要是不把水缸里的水提满,今天晚上,你就别想睡了。”
那嬷嬷说完,狠狠瞪了她一眼,转身走开。
在这皇宫里,这些丫环侍婢,嬷嬷宫女,多多少少,都听过她和施明风的关系,正因为如此,才遭来这些丫头侍女的嫉妒,她们穷极一生,也见不到皇上一面,而这女子,居然一而再,再而三的拒绝皇上,现在,苏樱落到她们的手上,她们自然要好好折磨她一翻,方解心头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