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祝弥将自己环住,太后上前也不管他身上脏污不堪,细细安抚着他,“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“崔……崔老将军还有很多将军都是皇上的人,皇上对您根本不尊重,每次来到宁寿宫之后,就会折磨奴才一次,嘴中还骂您。”
太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,这倒是他没想到的,毕竟沈肆一向听话。
“还有吗?”
然而此时云祝弥突然尖叫,他抱住自己的头,口中喃喃:“不要……皇上,饶了奴才吧!皇上!”
紧接着,他便一头跌到地上,昏了过去。
看着地上没有知觉的云祝弥,太后眯着眼睛,“来人!”
外面进来两个丫鬟。
“给云公公安排一间房,再叫些医师过来给他看看病。”
“是。”
等这些丫鬟走开,一个年长的婆婆走上前来,她看着太后说道:“太后莫不是真信了这奴才的话?”
“崔老将军本身就与哀家不对付,如今去了沈肆的阵营倒是也不觉得意外,而且这个奴才在沈肆面前待久了,肯定知道些什么,等把他嘴中的话都掏干净了,再杀了他也不迟。”太后习惯性地捻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。
“景儿是不是已经快到了?”
太后脸上多了几分欣喜。
勇王刚才来信,不到两天就会到京城了。
“好好好!”太后轻笑,“这下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。”
云祝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,他睁开眼睛面前是陌生的房间格局,他撑起身子,伤口牵的浑身都在疼,他皱着眉看了看四周。
这下是在宁寿宫待下了,但是以太后的性子,必不会留下他太长时间了,所以他来宁寿宫的目标本身就不是太后,而是她的儿子,勇王。
这几天,勇王应该也快到了吧,他起身,思考了一会儿,他调查过勇王,这人偏爱柔弱的女子。
于是他将旁边的太监服穿到身上,眸色冷沉,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会,拿出一瓶药。
再次出现在太后身边的时候,他是被太后召见的。
他跪在地上,背后的伤口很疼,但是他没有管。
脸上冷汗涔涔,他的头发没有竖起来,散乱在脑后,只有两缕被风吹拂的发丝沾到他细白的脖颈边,这身衣服还是有些大。
在乾清宫养得那点肉在这次折腾中全都没了,尖削的下巴雪白精致映着淡粉色的唇,有些楚楚动人。
巨大的太监服他穿上有些不伦不类,露出颈部下面骨感漂亮的锁骨。
他浑身颤抖,余光瞥见太后身边的男人,男人眉眼间有些像沈肆,只是沈肆眉眼更加深邃,骨骼挺立,而这个男人眼底一片青黑,纵欲过度,脚步虚浮。
看到云祝弥的一瞬间,他双眸微睁,“这位是?”
太后将手中的玉如意放下,细细端详云祝弥说道:“这是沈肆身边的公公,养在乾清宫好久了,只是似乎被虐待了。”
沈景眸中闪过一丝心疼。
“云公公,你在皇上那里还有什么消息?”太后正襟危坐,双眸狠厉看向云祝弥。
云祝弥肩膀一颤,随后慢慢抬起头,“回太后,皇上那几天都会外出和人谈话,但是都没有带奴才,奴才实在是不知道了。”
太后冷哼一声,“既然如此那你就没什么用了。”
“太后!让奴才想想。”云祝弥垂下脑袋,头上汗水滴滴坠落在地上。
“皇上书房有一个暗格,里面似乎有些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