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,你知道他妹妹叫什么吗?在哪个医院?”
“这倒不知道,听同事说好像不在庆阳。”苏盛昌的声音有些犹豫。
“好,我知道了,爸,你这个消息很有用!谢谢!”
“臭小子,跟你老子还这么客气!晚上记得早点回家,我让你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清蒸鲈鱼。”
“嗯,好。”
苏青挂断电话,转身对黄彪说道:
“我刚打听到刘俊还有一个妹妹,得了重病住院。”
黄彪眼珠子转了两圈,说道:“苏总,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。”
“接下来的几天,除了寻找刘俊之外,还要找出他妹妹在哪个医院。
我感觉,他一定会去医院看望他妹妹的。”
“行,我这就安排下去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苏青几乎每天都在等待黄彪的消息。
就在他耐心快要消磨殆尽的时候,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,等来了黄彪的电话。
“苏总,找到刘俊了!
昨天,我一个兄弟去东山人民医院看病,无意中看到了他。
我让他不动声色地一路跟着刘俊,最终发现了他现在的住址,在庆阳镇西边的旧仓库里。”
苏青听到后,脸上露出一丝欣喜。
“太好了!马上开车来接我!”
夕阳的余晖穿透云层,在镇间小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金边。
桑塔纳在暮色中疾驰,轮胎碾压过碎石路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。
当苏青几人赶到旧仓库附近时,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。
旧仓库区的铁栅栏锈迹斑斑,“禁止入内”的警示牌歪斜地插在杂草中。
借着浓稠的黑暗,苏青等人发现第三间仓库的铁皮门虚掩着,门缝里渗出淡淡的亮光。
几人小心翼翼地凑近门缝,发现里面设施简陋。
刘俊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,手里夹着的烟忽明忽暗。
苏青悄悄将口袋里的录音笔打开,然后向身后的两名壮汉挥了挥手。
两名壮汉收到命令,低吼一声,猛地推开门,闯了进去。
刘俊听到声音大惊失色,立即将仓库里的灯关掉,蜷缩进角落的废纸箱堆里。
当手电筒的灯光,照在一片油腻反光的头发上时。
刘俊知道自己避无可避,哆哆嗦嗦地从废纸箱堆里爬了出来。
在强光的照射下,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,像只受惊的土拨鼠。
两名壮汉见状,迅速冲上前去,架住他的胳膊。
“干什么?你们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抓我?”
苏青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,示意两名壮汉将刘俊带到他的面前。
“刘俊?我没认错吧?”
“你是谁?我不认识你!”
苏青冷笑一声,“你不用管我是谁,想要活命的话,就得乖乖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?”刘俊睁大眼睛,一脸恐惧地问道。
“你为什么会住在这里?”
苏青的声音冷静得可怕,靴底碾过地上的玻璃碎片,“哗啦”声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
刘俊梗着脖子,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不停滚动。
“我我喜欢安静”
话未说完,苏青突然用手电筒的强光直射他的瞳孔。
“你和刘福星是什么关系?他为什么安排你进罐头工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