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处理政务的陆秉川,听闻夏知忧抱着孩子去永和宫,又说要讨公道,他震惊不已。
莫不是母妃又背后使坏,伤害她。
如此斟酌,他放下奏折匆匆往永和宫去。
夏知忧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,陆雪青也听闻消息,她母妃本来病痛缠身,哪经得住她闹,她跟着往永和宫赶。
陆秉川与陆雪青赶到永和宫,夏知忧与皇太妃已剑拔弩张。
皇太妃见陆秉川前来,她咳嗽大闹,“皇帝,你这好媳妇,她这是要倒反天罡……咳咳……”
陆秉川愣了一神,皇太妃气得咳嗽不止,他本欲质问。
顷刻,欲言又止。
他不作声,默默行至夏知忧身侧,“知知,怎么了,你与母妃发生什么冲突?”
陆雪青奔跑来,她搀扶皇太妃,眼眶渐红看向夏知忧,“皇嫂,你知晓母妃病痛缠身,你何苦来气她,有何事不能心平气和说。”
夏知忧眸中掠过寒凉,他们终究是一家人。
夏知忧将怀中孩子转手交给白芍,她哐当跪在地上,端正双手朝陆秉川施礼,“皇上为臣妾做主。”
陆秉川惊惧,他搀扶她起身,“有话起来说,母妃如何得罪你,你与朕说,若当真是她不对,朕绝不偏袒。”
夏知忧不肯起,她低首继续说道,“皇太妃怀疑臣妾生的小公主不是皇上的……”
皇太妃脸色苍白,她咳嗽更厉害,颤微手指着夏知忧,“夏知忧,你竟胡说八道,哀家何时说过此话?”
“你没有吗?我怀上公主时,你便已怀疑,你让陆雪青送堕胎药来凤仪宫,你可是忘了?臣媳本不想计较,你如今变本加厉,你趁孩子睡着,扎孩子脚心,你不就是想取孩子的血,滴血验亲?”夏知忧立起身,不卑不亢,字字句句皆是质问。
“一派胡言……”皇太妃气血翻腾更厉害,咳嗽更严重。
陆雪青吓得脸色惨白,夏知忧疯了,她竟真的鱼死网破,将她也供出来。
所有人震惊,这个惊天内幕让人猝不及防。
陆秉川一时失神,许久才回过神,他搀扶夏知忧起身,“你先起来,有何事,我们慢慢说。”
陆秉川扫一眼屋中人,“你们退下……”
陆秉川屏退宫人,只留了白芍与他的贴身内侍。
“母妃,雪青,此事到底怎么回事?当真如知知所言?”陆秉川脸色下沉质问。
皇太妃坐回软榻上,她掩唇再次咳几声,陆雪青为她梳理心口。
“皇后……咳……”皇太妃平复情绪,“既然,你要撕破脸面,好,哀家今日便与你掰扯掰扯。川儿,此事岂怪母妃多疑,当初在北漠边境,我们听闻你战死沙场,没过多久,你的好皇后,嚷着要嫁给那个李子承……”
陆秉川如遭五雷轰顶,他后退一步,眼眶渐红。
“皇太妃,当时什么情况,你不知……谁也没想过陛下还活着,连你的女儿陆雪青,也看得出李公子待聿儿视如己出。就算我不为自己想,为孩子着想,让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家,我有何错。一路来的艰辛困苦,你们承受过多少,我一人要管孩子,还要承受你常年累月的疾病拖累,我也会疲惫……”
“那便是你不忠的理由,我皇室遗孀岂能轻易改嫁?”皇太妃大声呵斥。
“我嫁了吗?因为你一句话,我们将就你,回宫后,你便这样质疑……”夏知忧也不甘示弱,她双眸猩红盯着皇太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