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壹生集团的老板陆易泽提名,这下苏洛依纵使想推脱都找不到理由,毕竟如今的萧觉野醉成了一滩烂泥,真让她独自一人离开,她也放心不下。
苏洛依半阖着乌黑的眼眸,深情的目光望着面色白皙醉晕过去的萧觉野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酒喝越多脸色越白的男人,那个高高在上矜贵无比的男人如今乖巧温顺的像只熟睡的小猫咪,挠动着她柔软的心房。
苏洛依应下了陆易泽的命令,而后让酒店服务员帮助将萧觉野放在了他车子的后座,随即她开车执行着送男人回家的重任。
苏洛依虽然没有询问萧觉野所住的地方,但之前有从步兴的口中打听过萧觉野目前居住的一栋公寓,位于市中心的繁华阶段,进入一环路后就能看到那十分显目的公寓大楼。
数十分钟过后,苏洛依已经将萧觉野送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,她扭过头看着依旧因为醉酒的缘故而失去神智意识的男人,心思一沉,脑海中的思绪复杂万千。
苏洛依想着自己该不该趁这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,一把拿下这个男人,可又害怕自己一旦这么做了会惹来萧觉野的反感,从来产生隔阂带来了距离。
苏洛依看着男人沉静的面容,一颗芳心被撩动的更加厉害,她猛地咽了咽口水,下定了决心一般从驾驶座中下来,而后拉开了后排车座的门,迅速地钻了进入。
地下车库的光线昏暗,车厢内的空气紧窒,无形地萦绕出旖旎的氛围,让苏洛依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两片火烧云,一路红到了耳朵根。
苏洛依幽幽的眸光紧紧地盯着男人冷隽的脸,顺着棱角分明的眉眼,划过高挺的鼻梁,最后落在性感的薄唇上。
她慢慢地倾下了身体,将娇小的身姿缓缓地贴在男人的身上,鬼使神差地将唇凑上,想要趁机在男人的唇角落下一个轻盈的吻。
就连苏洛依自己都是后知后觉地反应出来想要偷亲他的冲动,可她还是不受控制的任由着欲望的发泄,千钧一发的瞬间,男人口袋中的手机闪烁着来电光芒,清脆的铃声乍破了意乱情迷的春色。
电话铃声持续的响起,苏洛依觉得烦躁,伸出手从男人的衣服中掏出了手机,却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字“言”,毫无疑问是时家大小姐打来的。
苏洛依眉头皱起,眸中闪过一抹冷意,就要按下挂掉的键位时,不想萧觉野也因为这吵闹的铃声而微微苏醒,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。
看着苏洛依的脸清晰在眼前,萧觉野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,哑声问:“是你送我回来的?”
苏洛依错愕地看着突然醒来的萧觉野,眨巴了眼睛有些怔愣,急忙慌乱地将握在手中的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,说:“萧总,是我送您回来的,这是您的电话。”
萧觉野没有觉察到女人的心思,毕竟他的确是喝多了,能被人安全地送回来已然是一件不可言喻的好事,因此他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后,接过了手机。
而宁时言之所以会在这个节骨眼里给萧觉野打电话,完全是想邀请他来家里参加方宇航的欢迎仪式。
电话一被接通,宁时言难以掩饰的喜悦问:“你现在在哪里?我有个发小回国了,你要是现在不忙的话,来我家参加欢迎仪式?”
刚被陆易泽灌了太多酒,饶是能喝的萧觉野也醉了过去,现在虽然恢复了一些神智意识,但脑袋依旧昏昏沉沉,胃里更是如同翻江倒海般极其不适。
萧觉野连车都开不了,只想赶紧回到清净的家中安安稳稳地躺一会儿,因此他没有多去在意宁时言口中的那位发小,毫不犹豫地回复:“我很累,先不过去了。”
宁时言没有听出来男人语气中的酒气冲天和满腔疲倦,只想着拉着默竹大大来家里玩一玩,于是一个劲地央求道:“家里人不多,不会那么闹腾,我还准备了一些好吃的饭菜和好玩的东西,你就过来陪陪我呗。”
萧觉野架不住宁时言连连恳求,想要继续拒绝,可却于心不忍地答应了下来。
“那好,我等会再过去。”
宁时言高高兴兴地道:“没关系,多久我们都等你。”
挂断电话后,萧觉野清淡地抬眼,对苏洛依说:“你先回去吧,我没事。”
苏洛依深深地注视着萧觉野满脸的疲色,想到死缠着的时言心中就是止不住地恨意,放柔了声音劝说着:“萧总,您酒还没有醒,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休息,至于时小姐那,您直接拒绝就好。”
萧觉野心意已定,没有将苏洛依的话语放在心上,合上了眼睛再次重复:“你可以走了,时小姐那里我会晚点再过去。”
苏洛依心灰意冷,不放心地不肯走。
萧觉野又说:“这样吧,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
苏洛依内心苦笑,摇摇头苦涩地道:“多谢萧总您的好意,我可以自己回去,就不用麻烦您了。”
话毕,苏洛依拉开了车门,满脸怆然地离去,心头一片荒凉苦寂。
行走在回家的路上,苏洛依只顾着想心事,被人撞倒在了地上也是迟钝地反应过来。
撞到苏洛依的女人一身名牌,眼神冷漠,并没有向她道歉,甚至因为苏洛依那寒酸样而不屑的一笑,扭身进入了路边停放着的一辆粉红色法拉利当中。
包包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,苏洛依失魂落魄地捡起自己的物品,忽然看到了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,里面则是那条宝石项链,她想到了今天关于自己和萧觉野郎才女貌的恭维,只觉得可笑又讽刺。
苏洛依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,只因为生在了富贵人家,所以时言就能一辈子地生活在罗马,而她却处在社会的最底层,无论怎么奋斗努力,始终比不过上流人士。
命运如此造化弄人,人生来就分为了三六九等,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公平,受苦受难地只有他们这些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