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贱婢!”他猛地一步上前,狠狠掐住她的下巴,声音冷得刺骨,“谁准你碰燕王殿下?!”
于薇柔吃痛,却仍强撑着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颤声道:“公子明鉴……奴婢只是怕殿下醉酒摔着,才……”
“啪!”
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,楚亚霖怒极反笑:“好一个‘怕他摔着’!你当本公子是傻子不成?!”
孟云婵此时才从震惊中回神,踉跄起身,眼中怒火灼人,对着于薇柔撕吼:“我怎会在此?!定是你这贱婢算计于我!”
燕王醉眼朦胧,尚不知事态严重,只含糊笑道:“你们……表弟……莫恼……”
德妃与孟扬氏相视一眼,眼底皆是惊疑。
孟云婵本已铺好路要送进宫固宠,怎会突然出了这等岔子?!
楚亚霖脸色铁青,盯着仍跪伏在地的于薇柔,声音森冷如刀:“贱婢,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掌心?”
于薇柔身子一颤,却仍低眉顺眼,声音细若蚊吟:“奴婢……不敢……”
楚亚霖缓缓俯身,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:“很好,那本公子就让你知道,背叛我的下场!”
就在楚亚霖五指即将扣死于薇柔咽喉的刹那,燕王突然醉醺醺地一扬手,硬生生将他格开,反手将于薇柔拽到身后。他眯着醉眼笑道:“表弟何必动怒?不过是个丫头,本王瞧着顺眼,今日便收用了!”
“殿下!”德妃脸色骤变,急步上前拽住燕王衣袖,压低声音道,“此等贱婢怎配入府?今日孟家姑娘还在场,若传出去”
“母妃多虑了。”燕王不耐地甩开她,目光黏在于薇柔雪颈上那抹暧昧红痕,喉结滚动,“这丫头很合本王胃口。”他指尖轻佻地勾起于薇柔下巴,“跟本王回府?”
于薇柔浑身轻颤,眼底掠过一丝暗芒,面上却愈发恭顺:“奴婢卑贱,恐污了殿下清誉”
“放肆!”楚亚霖暴喝出声,眼中杀意翻涌。他强压怒火向燕王抱拳:“此婢心术不正,殿下若执意带走,只怕污了您的名声!”
“表弟何时这般啰嗦了?”燕王醉笑着拍他肩膀,突然凑近耳语:“表弟啊,她伺候得极好,可比王府那些木头美人有趣多了。”
楚亚霖指节捏得发白,却碍于身份不敢再拦,只能眼睁睁看着燕王一把拽过于薇柔的手腕,将她扯到身旁。
“燕王今日所为,可曾想过后果?!”孟扬搂住女儿,指尖发颤地指向燕王:“云婵乃我孟家嫡女,自幼知书守礼,视你为兄长,你竟敢如此折辱她?!
李雪珺闻言在一旁暗自冷笑,方才不是说‘侧妃也是福分’,如今轮到自己女儿,倒成了“折辱”么?当真是双标至极!
燕王醉眼微眯,瞥见孟云婵衣衫凌乱的模样,瞳孔骤然一缩,怎么是她。
指节无意识收紧,喉间滚了滚,面上却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,随意摆了摆手:“孟夫人何必动怒?酒后失态,改日本王登门赔罪便是。”
“致歉?”孟扬氏指甲掐进掌心,厉声如刀:“殿下以为,轻飘飘一句‘酒后糊涂’就能了事?!”
她眸中怒火翻涌,一字一顿:“今日之事,若不给个交代,休怪我不顾情面!别当我不知道你们
“嫂嫂!”
德妃见势不妙,连忙上前,柔声打断,眼底却暗藏锋芒。她轻轻握住孟扬氏的手腕,语气温婉却不容置疑:“嫂嫂且消消气,今日之事原是场误会。你看着恪儿长大,应知他素来持重,岂会做出这等轻狂之举?今日定是下人们伺候不周,才闹出这等笑话。”
“笑话?!”孟扬气极:“确实是笑话,你们本来想……”
“够了!”
外间的孟祥突然传来压抑着怒意的厉喝:“都给我出来,还嫌不够丢人现眼?立刻把人带回去!”
德妃顺势接话,语气柔和却暗含威胁:“嫂嫂,先带云婵回府,此事我们改日再议!”
她刻意咬重“改日”二字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