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婳站在她另一侧，红唇微勾，摸摸她的头说：“宝贝儿，生日快乐。”

钱姣笑眯眯搭在长婳肩头探脑袋，“我们今猫猫十六岁了呢。”

乔盛嬉皮笑脸踮脚，“欢欢，生日快乐啊！”

林晨浩声音较轻，依着嘴型勉强判断，也是句祝词。

李莳悦柔了眉，洛宜浅浅微笑

人群外，夏大摄影师冲她挥挥手，“欢欢，生日快乐！”

钟楼望台挤满了少年的身影，今欢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孔，弯眼笑得开怀。

“谢谢大家。”

她浅浅弯腰，一本正经致谢。

少年们对视一眼，眼笑眉飞。

乔盛清清嗓子，领头，“来，大家给欢欢唱首生日歌。”

洛宜配合打拍。

他们自赋已经是大人了，许多年没有这么热闹过。

穆辞年掏出早就备好的音响，往前凑凑，“今欢，生日快乐啊——”

“5　5　6　5　1　7——”（前奏数字简谱）

“祝你生日快乐——”

“祝你生日快乐——”

乔盛歪扭身子，弹起皇帝的吉他。

林晨浩指节翻动，被带着想起自己的鼓子。

穆辞年一下一下打着拍。

“生日快乐！”

最后一句歌词落下，今欢被女孩们拥在中心。

刹的，识海世界里能量爆表。

小光团在识海里，很高兴地陪着贺，“生日快乐！”

这是最盛大的良夜，人群散场，耳边归于寂静时，今欢也忍不住勾唇。

大家的欢歌笑语好像还没有退去，今欢捧着手机兴奋地和于清欢打电话。

姐姐告诉她，小姐不是很好奇大海吗？

热闹归于寂静，就像退潮后的沙滩，热闹的潮水退去，但带来的那些细腻夹温的沙粒，尤在熠熠生辉。

夜阑时分，今欢抱着手机，在蜜糖罐里入梦。

她想，世界是如此美好。

今欢很高兴很高兴，能够来到这么好的世界。

很高兴很高兴，能够认识大家。

好像所有的不开心都可以原谅了。

父亲送来了这个季度最新的服饰，母亲试探询问，要不要请假回家过生日。

今欢摇摇头，话里裹着蜜说：“妈妈，我今天想要和朋友一起过，周末我回家看您好吗？”

温芙很高兴，喜意四溢，“好好好，你想要什么给妈妈发消息，妈妈在家等你。”

今欢莞尔，“嗯。”

他们昨晚动静闹得大，一大早周老头笑眯眯揣着书进门，“今天是哪位同学生日啊？”

“昨晚的烟花差点让学校被举报了。”

他乐呵呵道。

今欢小心翼翼举手，然后这位老顽童便拖着腔道：“是你啊——”

“那就请你的同桌来回答问题吧。”

他把书一合，负手踱步到后排，睇眼问，“几岁啦？”

今欢抿唇，在老师面前跟怂猫猫一样，一板一瞪应，“十六。”

周老头冁然而笑，“还是个小朋友呢。”

话音一转，他眼一横，很不好惹对着夏木可开口，“来，说一下这句话”

夏木可悄咪咪冲她眨眨眼，今欢很乖觉地翻开书，摆到她面前。

周老头重重哼一声，别脸当做没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