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用的东西,南屋剑门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。”
灰衣老者走进屋,直接从陆见先身边走过,吓得陆见先冷汗直冒,他低头道,“师叔祖教训得是。”
这个灰衣老者是南屋剑门的传奇人物,传闻他在剑道上的造诣仅逊色于剑圣李乘风,几十年前一身修为就已经达到了祖境。只是因为一直被李乘风压了一头,所以剑圣的名头永远落不到他头上。
赵熙悦也低头恭敬行礼,“拜见师叔祖。”
邱玄机却没有开口,只是默默的退到一边。他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这位有亚剑圣之称的前辈,他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姓氏——独孤。传闻他的先祖是一位剑术通神的人物,拥有一剑开天的通天之能。独孤一脉,也诞生过不少剑道天才,只是传到了如今,那些都成了虚无缥缈的传说。
现如今,南屋剑门独孤止卬,已是孤独一脉最后的荣光。
可眼下看到真人,邱玄机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跟在废弃厂房时的咄咄逼人不同,眼下的孤独止卬身上没有任何半点威压,甚至感受到不到他身上的真气,他就像一个不同人。
可与普通人不同的是,他身上有一种无形的气场,让人望而生畏。看向他,就像是在看着一柄锐利剑,只是看上一眼,就让心存畏惧。
孤独止卬没有理会陆见先跟赵熙悦,而是直接走向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李小曼,淡淡的道,“小娃娃,我观你根骨不错,是个修行的好苗子,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收过弟子了,你可愿意拜老夫为师?”
屋内众人都是心头一震,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。
亚圣居然要收李小曼为徒,这是何等的机缘?
陆见先眼红嫉妒得不行。孤独止卬那是何等人物,即便是现在南屋剑门的宗主,想要得到独孤止卬的指点也绝非易事。李小曼有什么能耐,竟然能够得到孤独止卬的赏识?
就连李小曼自己都愣住了,许久之后,她才反应过来,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,“愿意,我太愿意了,弟子拜见师尊。”
她直接对着独孤止卬跪下,磕头拜师。
“嗯嗯,不错不错。”
独孤止卬点了点头,亲自将李小曼给扶起。他随手一翻,一把通体雪白,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宝剑出现在他手中,他递给李小曼道,“这柄剑名为飘雪,算是老夫赠你的见面礼。”
他又取出一瓶丹药说道,“这是淬体丹,你根骨虽好,但根基太差,需要调理。每日一粒,坚持服用,可帮助你脱胎换骨。”
“谢谢师尊。”
李小曼连忙叩谢,她欣喜若狂,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。
刚刚差一点就成了陆见先的剑下亡魂,没想到一转眼,她竟然成了亚剑圣的亲传。而且刚拜师就得到了这么多贵重的赠礼,这是何等机缘?
“嗯。”
孤独止卬点了点头。
李小曼将飘雪剑跟丹药收好,她看向陆见先,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随即她又委屈巴巴的道,“师尊,你要是再晚来几秒,徒儿就差点死了。我知道陆……这位是陆师侄吧,他技不如人被别人给揍了,可他学艺不精又不是我的错。”
一番茶言茶语,气得陆见先牙痒痒。
可现在,陆小曼一下子成了他的师门长辈,他就算再怎么憋屈,也只能强行忍着。
孤独止卬好像对李小曼这个新收的徒弟十分满意,他慈祥的问道,“乖徒儿,为师知道你受委屈了,你放心,我一定让这小子好好补偿你的。”
说罢,他又转向陆见先,厉声训斥道,“孽障,你知错了没?”
“师叔祖,我知错了,甘愿受罚。”
陆见先乖顺的道。
孤独止卬点了点头,道,“那我就罚你教你师父基本功法吧,给我认真教。”
“啊?”
陆见先愣住了。孤独止卬让他教李小曼?
也对,武道一途入门最难,尤其是像李小曼这样的小白,教她的难度就跟教文盲搞科研差不多,费心费力,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投入。他自己修行时间本来就不够,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轻松的活,还不如让他面壁试过呢。
“你不乐意?”
孤独止卬目光如剑,吓得陆见先一哆嗦,“我愿意。”
“那就好,十日之后,你去跟那个叫张奕的小娃子再打一场,我这里有几招可破他的龙吟剑,你自己参悟去吧。”
孤独止卬将一本剑谱随手丢给陆见先,然后又看向李小曼,说道,“你先学着吧,等你入门了,为师再亲自教你。”
李小曼回道,“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
孤独止卬点了点头,直接转身离开。
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,之前这个房间最有权威的那个人是陆见先,可现在,李小曼成了辈分最高的那个人。
“陆师侄,师叔有点渴了,你去给师叔捶捶腿。还有你,师侄女,过来给我捏捏胳膊捶捶腿,我有点累了,等会儿给我安排一个房间,我要洗澡。还有,晚餐记得安排好点,我口味很刁的。”
李小曼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,直接翘起了二郎腿。
“我……”
陆见先气得想打人。
赵熙悦对这个便宜师叔也是很反感。
想不明白,实在是想不明白,孤独止卬是怎么看上李小曼这种货色的,她的资质究竟在哪里?
眼下李小曼有孤独止卬撑腰,他们又不得不顺从。
邱玄机见状,连忙开溜道,“陆先生,赵小姐,还有李小师叔,我家族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,那就不打搅了,有什么事情你们随时吩咐。”
李小曼一看就是那种难伺候的主,他一个卧底,可不能受这种罪。
……
离开别墅之后,邱玄机第一时间给张奕拨打电话,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张奕。
如今他受制于张奕的毒丹,只能乖乖听命。
张奕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惊讶,挂断邱玄机的电话之后,他双手正抱着后脑勺靠在床头沉思着,不着寸缕的俞欢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来,调皮道,“老公,打完电话了吗?我要开始咯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