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文杰坐在靠里面的一张椅子上,叼着一支雪茄,见到我们走进去,站起身,走了过来。
我将罗水西的尸体往地上一扔,里面的七个青年人脸上不见丝毫变化,就像我扔在地上的是只死猫死狗一般。
范文杰开门见山道:“这个人就是灵字师,杀害我父亲的凶手?”
王中阳道:“此人叫罗水西,自称字绝门弟子,但我查了一下他的信息,他不是。不过,此人确实厉害,若不是有柳婆婆参与,凭我们几个人,还真拿他没办法。”
范文杰在罗水西的尸体上踢了一脚,咬了咬牙道:“家父一生从未伤害他人性命,没想到竟遭人陷害,这个罗水西该死。对了,雇主呢?”
王中阳叹息一声道:“我只从他身上得到雇主的姓名,并不能获得雇主的长相和其它信息。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范文杰问。
“金山屠!”
“是他?”范文杰显得有点意外。
“你认识他?”王中阳问。
范文杰点了点头道:“这个人与我父亲是故交。在我小的时候,他经常来我家玩。那时候,我父亲与他开过公司,但两个人理念不同,就分道扬镳了。后来,我问父亲,为什么金叔叔不来我家玩了。”
“父亲告诉我,说金叔叔开了新公司,比较忙,没时间来我家玩。长大后,我才知道,这个人心性邪恶,开公司专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,就他一个人就开了几十个公司,没有一个公司是做正经生意的。”
说到这里,范文杰露出厌恶的表情。
“那此人对付起来岂不会非常麻烦?”王中阳道。
“放心,杀父之仇,我必须亲力亲为,你们的事情就办到这里吧!给你们的报酬,我会明天打到你们的卡上。”范文杰道。
“那这具尸体呢?”王中阳用征求的语气问了一句。
“这具尸体上有你们的指纹,就交给我处理吧!”范文杰道。
“好!”
王中阳转过身,向我们使了使眼色,带着我们走出仓库。
车上,我有些担心道:“要是范总将尸体交给帽子叔叔,我们会不会很麻烦?”
王中阳道:“这件事他不会这么做,我们是他请来的,若承担法律责任,他会更高。再者,我们的所做所为,是除恶扬善的正义之举,既便被他举报,也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。”
我点点头,坐着钟勇的红色轿车,消失在夜色中。
六天后,我收到了那位燕北学姐云溪悦的电话。
说就要开学了,让我早点过去,熟悉燕北的环境。
对这位燕北学姐,我还是挺感激的,觉得她挺关心我。
想到长这么大了,我还从来没离开过湘南城,能够去燕北学习,接触更大的世界,我肯定更加乐意。
当然,我最舍不得的,还是湘岳道团的道友,与他们并肩作战,是件很快乐的事情。
不过,书我还是要读的。
我想学习更多知识丰富自己。
于是,我与云溪悦学姐约好五天后在燕北机场相见。
这天夜里,杜红霞来到了我家。
或许她知道我要去读书,这段日子,她每天都要来,搞得我身上的阳气虚了很多。
我也不好赶她走,觉得她太可怜了,明明可以上一所很好大学的。
我给她点燃一根香,让她静静吸着。
望着她孤独的身影,突然觉得自己离开这里,她就彻底孤独了。
想到从来没有问过她家里的情况,我忍不住问道:“红霞姐,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家里的情况呢?对了,你的父母呢?你死后,去看过他们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