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离得远,没能听清说了什么,但叶可晴看上去……颇为娇羞。
那个脸生男子的身份,奴婢已经让书舟一起去打听了。”
苏照棠轻轻颔首。
等了不多时,书舟的身影就在女宾宴场门前晃了一下。
琼枝连忙出去。
回来后,她眼里既有怒意,也有兴奋:
“姑娘,您真是料事如神。
丰宁公主身边的宫女,和她的狗腿子孙娇娇都在膳房里盯着茶炉呢。
那个脸生的男子,书舟也打听到了,是孙相府上的大公子,孙明生。”
那不就是孙娇娇的亲大哥?
苏照棠思绪转过一圈。
用茶水算计人,无非那几个手段。
“去取把伞来,另外,让书舟盯着孙明生和叶可晴。”
孙娇娇替丰宁公主出谋划策,三番五次针对她。
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软柿子。
若时机把握得好,这次宴会上,她说不定能给孙娇娇送一份大礼!
苏照棠想到这里,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。
“太子殿下来了!”
贵女们闻声,立刻纷纷起身向外走去。
苏照棠亦是来了兴致,随大流出了殿门。
外祖母事后跟她说过,珠玛尔能平安回去胡族,便是太子在暗中襄助。
她也想看看,前世战死沙场,今生入主东宫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信王,如今是何模样。
然而等她到了前堂门前,却得知太子有伤在身,行动不便。
刚进来,轮辇就被十三皇子单独迎入了阁楼里,谁也没能瞧上一眼。
“十三皇子殿下真是神通广大,太子殿下伤势未愈,久未露面,竟也能被他请来。”
“太子殿下还是信王的时候,十三皇子殿下就与之感情甚笃,宴请自然是不在话下。”
“可惜,未能一睹太子殿下风采……”
众人议论一阵后,遗憾散去。
苏照棠正要跟着离开,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。
“棠儿!”
苏照棠眼神一冷,头也不回地继续走。
陆洲白只当苏照棠没听到,立刻大步追上来,一边道:
“棠儿你别走,是我啊。”
苏照棠充耳不闻,加快脚步。
陆洲白顿时恼了,原来不是没听见,而是根本不想理会他!
亏他这些天担心她去了陇西过得不好,愁得食不知味。
“棠儿,你听我说!”
他伸手就要去拉苏照棠的袖子。
书舟见状立刻将人推开。
陆洲白被推得一个趔趄,差点摔在地上,当即大怒:
“你这吃里扒外的刁奴,竟敢推我。苍木,给我上去,打断他的手!”
苍木额头冒汗,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几步,见苏照棠转身冷冷看来,他立刻退到了主子身后,为难道:
“郎君,他可是县主的随从。”
陆洲白听着只觉得心冷,书舟是棠儿随手捡来的奴仆,在他身边吃了两年的陆家俸禄,再卑贱不过。
如今,他竟连教训一二都没资格了?
这话要是让书舟听见,准要气笑。
从前,陆洲白的俸禄何时拿回家里过?
便是少府监送来的支给,他都要侵占一二,遑论奴仆月俸?
他的月俸,可是姑娘亲自赚的,跟陆洲白无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