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，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落在秦时鸣耳边，这话轻飘飘的却掷地有声。

心脏跳动声越来越大，混淆了他的感知。

他抬起头看眼前人，“可就是很麻烦啊，不仅麻烦你，也麻烦我身边的所有人……”

“我不知道别人，反正我不觉得这算什么。”

宋南汐伸手覆在他眼睛上，“闭眼。”

她坐在他身边，静下心来准备进入他的精神领域。

——

藤蔓只是像往常一样吃吃吃，吃掉所有黑色的东西。

大王打个饱嗝表示自己吃饱了。

藤蔓陆陆续续收回，突然有一节无端脱落下来，宋南汐把玩这节藤蔓问大王什么情况。

「我不知道啊。」

“你不知道？不疼？没感觉？类似于蜕皮那样的新旧交替？”

「不知道，应该是吧，反正我没感觉。嗝，饱了。」

宋南汐在周围物色了一块地方，刨个坑然后把这节藤蔓埋进去了，“应该会被分解吧？或者一直留在这里？”

「或许？」

“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「我还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呢！你连我存在了那么久都不知道！」

“好好好，谁也别说谁。”宋南汐认输。

宋南汐突发奇想问，“说起来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哨兵都会想咬我吗？”

「那当然是因为本大王魅力太大了。」

“说人话。”

「我又不是人，我说什么人话。反正他们都觊觎我，你可得保护好我。」

宋南汐试图深挖原因，“为什么吸引他们？”

「因为……」大王停顿好久，「我不知道。」

“要你何用……”

「该死，没有本大王你能有今天！给我道歉！」

“……对不起，我在胡说八道，你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
——

秦时鸣用力克制自己，这样的一场精神抚慰无疑是一种对自制力的挑战。

他过往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，但宋南汐出现了。

他会想占有她，会想赖在她身边，会滋生欲望，会想和她有更多肢体接触。

大概在她意识进入精神领域，身体昏迷的时候是他最好的机会。

他会抱紧她，会脸贴脸，会妄想她意识回归也会这样。

不过他清楚一切都是妄想。

宋南汐清醒过来，他的梦也就戛然而止了。

“现在好点了吗？”

秦时鸣大脑空白，其实在她碰他的时候就不痛了，“好多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秦时鸣兴致勃勃问，“你在我的精神领域里埋了什么？”

“埋了……我精神体脱落的一部分？”

“有什么作用吗？”

宋南汐眼神清澈，“不知道。”

“没有什么隐藏功能吗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那一节我带不走只好留在你的精神领域内。或许可以让小炎挖出来当玩具。”

秦时鸣看一眼挂在窗帘的小炎，“它？算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