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声走出门，宋南汐继续啃饼干，无意间低头发现了地上躺着一个外套。

“我草，楚惊羽的？”

……

门口站着辛璟，他面朝天空，似乎在看风景——如果忽略他眼睛上的纱布的话。

楚惊羽没什么意外道，“在等我。”

辛璟没想到他会这么着急出门，他以为他还会好好卖惨一番，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但是他仍旧打算继续执行他的计划。

辛璟问他，“你是在监视她吗？”

楚惊羽没回话，沉默往前走。

辛璟侧步挡在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，“为什么不说话？”

“与你无关。”

“怎么会与我无关。小汐可是我的绑定向导啊……”辛璟扯下一只眼睛的纱布，这次还不待楚惊羽反应就已经中招。

这会放大他的情绪，辛璟再趁机把匕首塞到他手里。

你知道该怎么做吧……

宋南汐推开门，举起外套，“楚惊羽，你外……”

看清门口的这一幕后她愣在原地，手中的外套也脱手掉在地上。

她张张口，“这是……怎么了？”

辛璟闷哼一声，张口想说话但还没来得及便倒在了地上。

啧，低估身体的虚弱程度了，想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，算了，这样的效果也不错。

血液从伤口慢慢渗出，染红他的衣衫，那血一路蔓延到她脚下。

楚惊羽手中握着匕首，如梦初醒，“吧嗒”一声，刀掉在地上。

宋南汐深吸一口气先给医疗部打电话，转身回去拿出来医药箱想先给他简单处理一下却不知道如何下手。

楚惊羽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，想说但一句话说不出来。

他垂下头害怕看见宋南汐的目光，半晌，他嗫嚅道，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你相信我吗？”

宋南汐脑子乱糟糟的，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爆发这么大的矛盾，更想不通这里为什么会有匕首。

她的手止不住颤抖，一些不好的记忆浮现在心头。

大量的止不住的血往往和死亡挂钩。

宋南汐抬眼看楚惊羽，“我……怎么信你？”

楚惊羽的心脏骤然紧缩，浑身血液逆流，呼吸开始变得困难，胸膛剧烈起伏却仍旧觉得大脑缺氧。

“你不能这样看我……不能这样，你不能是这个眼神……”

“楚惊羽你不要闹了……”

“你不信我。”楚惊羽蹲下来和她平视，愤怒冲昏他的头脑，“你以为辛璟是什么好东西吗？这匕首是他塞给我的！你猜他提前回去是为了做什么？我没理由随身带匕首，白塔内不允许身上带武器，违者罚禁闭三天。”

宋南汐没给他任何回应，他捏住宋南汐的肩膀，“你抬头看看我，你不能用那样的眼神看我，我不能接受，小汐……”

楚惊羽眼眶发红，“你为什么会认为，我会当着你的面做这种事？”

重要的是，当着你的面。我会找到无人的角落解决他，而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。

宋南汐脑子晕晕的，楚惊羽说得也对，白塔内除值班哨兵其他哨兵禁止携带武器，这一规定是为了保证向导的安全。

楚惊羽能一路从哨兵公寓走到这里说明他来的身后身上没有武器。

而辛璟的家，就在离这里是几米处……

宋南汐不能细想，她根本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