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雨势骤增,那些聚集的社员们即便打着伞,裤腿和鞋袜也很快被淋湿,他们只能纷纷钻进了车里避雨。
寒冷刺骨的空气中,弥漫着浓重的潮气,让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湿漉漉的氛围中。
林圣棠走出屋檐,早已有眼尖手快的保镖提前撑开雨伞为他遮雨。他又走到商务豪华车旁边,守在车旁边的保镖恭敬地拉开了车门。
不过林圣棠却没有着急上车,他突然站定了脚步,冷冷地迸出一句:“吃里扒外的狗东西!”
话音刚落,林圣棠头也不回地出手一把揪住身后一个男人的衣领,直接猛力一拽,把男人拽到了自己跟前,然后用力一推。
刹那间,水花四溅,男人狼狈不堪地跌在了湿漉漉的地上,从头到脚都被冰冷的雨水浇了个透。
男人戴着金丝眼镜,原本斯斯文文的形象,此时已然惊恐万状,哆哆嗦嗦地趴伏在林圣棠面前,颤声哀求道:“林……林少……听……我解释……”
话没说完,林圣棠眼中寒光一闪,骤然飞起一脚,直直踢向男人的面门。
男人顿时哀嚎一声,身体向后倒飞出数米远。
待到落地时,只见他已经惨不忍睹,那满嘴是血,几颗门牙不知去向,脸上的金丝眼镜也摔碎在地。
然而,林圣棠并未就此罢手。
他眼神冷冽如霜,大步走到男人面前,二话不说直接死死掐住男人的喉咙,硬生生将这个体重不轻的男人从地上提溜起来,然后拖拽着男人朝庙埕中央的大水缸走去。
那大水缸是青铜所铸造,直径大约五米,高三米,里面装满了水。
随着豆大的雨滴不断砸落水缸中,使得水缸里的水表面泛起层层涟漪,水位也达到了最高点,多余的水顺着缸壁缓缓流淌道到下方的水渠中。
这会儿,那个被林圣棠牢牢掐住喉咙的男人因喘不上气,脸色憋得通红。他的两只脚像跳踢踏舞似的胡乱蹬着,把皮鞋都给蹬掉了,两只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、抓挠、拍打,想要挣脱林圣棠那只铁钳般的手掌。
但这些动作对林圣棠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。
林圣棠面无表情,很快拖着男人来到了大水缸旁边,然后手一扬,就轻而易举地把男人高高地抛进了水缸里。
“扑腾”一声,男人整个身体直直坠入水缸里,溅起了一大片水花。
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袭来,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大口脏水。
他在水里手忙脚乱地扑腾着,手脚并用,想要把头探出水面。
没过多久,他终于好不容易让自己的脑袋浮出了水面。
这时候他双手紧紧抓住水缸边缘,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后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至此,林圣棠还不罢休,抬起右手,轻轻一挥。
两个保镖立刻心领神会,迅速施展轻功,如飞鸟般纵身跃上大水缸口边缘,随即揪着那男人的头发,使劲地把他的头往水里按。
水缸里的水顿时剧烈翻腾起来,水花四溅。被按入水缸的男人像只溺水的大鹅,拼命挣扎着,双手胡乱挥舞。
大约过了五分钟,水缸里慢慢恢复了平静。
显然那个淹水的家伙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。
自始至终,李山河冷眼旁观整个过程。
却没想到,这时候,人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长得挺精神的年轻男人。他气势汹汹地快步到林圣棠面前,指着林圣棠的鼻子,大声斥责道:“林圣棠,你太过分了,就算他做的不对,也自有法律惩罚他,你凭什么杀人!”
李山河倒是有点吃惊,仔细瞧了瞧这家伙的脸,发现竟然也是自己要保护的目标之一。
那份任务资料显示,他叫郭敏生,是青龙院理科系的技术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