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怎么说,现在最重要的都是赶紧找到姜柚。”
顾知衍的语气严肃又紧张,“你也看出来了,你姐现在有些不太正常,我是真怕他会对姜柚做些什么,所以这件事情暂时交给你去做。有没有结果不重要,重要的是赶紧去做!”
白宴礼也察觉出他对姜柚的紧张,所以二话没说,连连点头,“好,我这就从侧面去向我姐打听,看看她人到底在哪里,找到我姐的话,或许就能找到姜柚呢!”
“老顾,你也别太紧张了,刚才我们只是从各个方面去分析而已,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呢。”
但也许事情比他们想得更加糟糕,这点顾知衍心里还是有数的。
白宴礼没有逗留太久,立刻离开了顾氏集团,去打听白清浅的去向。
而另一边,还真让白宴礼和顾知衍猜对了,白清浅确实和姜柚在一起。
海边别墅里,白清浅已经把姜柚请到这里好几天了。
她没有限制姜柚的自由,只是让姜柚自己选,是想被顾知衍找到,还是想把事情说清楚之后,就彻底离开海城?
“白小姐,我想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?”姜柚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,看着外面的海景,没有丝毫局促的感觉。
白清浅倒也很喜欢她这种性格,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关系的话,她想她或许很希望能和姜柚成为朋友。
“姜小姐,其实无论是你和顾知衍的关系,还是我和顾知衍的关系,都只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。我之所以把你请到这里来,让你在这儿居住,就是为了让顾知衍找不到你,或许过一段时间,他就能死心了!”
白清浅的语气和她的人一样,非常干练,“我知道,你肯定会说,你可以直接回乡下,躲他远远的。但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,那里也是他居住了将近一年的地方,他随时可以回去,并且随时可以在附近打听到你的情况,你根本躲不开的,不是吗?”
“为了保险起见,你还是暂时住在这里,如果你实在不想住的话,也可以直接和我说,我可以安排你躲到别的地方。但如果你对顾知衍确实动了真感情,也确实想当我们婚姻里的小三,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,毕竟你选择怎样的生活,那是你的权利!”
姜柚忽然笑了,“白小姐,你这句小三我实在承担不起,就像你说的,你和顾知衍之间这段婚姻是怎么来的,你应该比谁都更加清楚。我不是三岁的孩子,任凭你怎么说,我就怎么做,思想能被你整体带着走!”
“我之所以选择听从你的建议,搬来这海边别墅,也是因为我想和顾知衍之间彻底做一个了结,不想像现在这样纠缠下去了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吗?”白清浅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,“不管我们之间的婚姻是怎么来的,而你和顾知衍之间的感情又是怎么来的,现在最起码我们目的一致,步伐就可以一致。”
“而且,我看你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很小的男孩子,那个男孩和你什么关系啊?”
姜柚缓缓掀起眼皮,目光中尽是冷漠,“这和白小姐有关系吗?”
“难道我交的朋友,也都和白小姐在别的国家存在婚姻关系?”
“不过,这有些不太可能吧,毕竟我那个朋友才刚刚成年,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纪,即使在国外也和你领不了结婚证呢!”
她这话里的讥讽之意,白清浅自然是能瞬间听出来的。
但白清浅并没有打算和她计较,因为他想要的只是得到顾知衍这个人,并不是为了和谁成口舌之快。
无论怎么做,只要最后达成目的就行。
她笑了,“姜小姐还真是挺会开玩笑的。”
“我之所以这样问,是想告诉你,如果你的朋友要来找你的话,那你可以把这里的地址报出去,只要他保证不让顾知衍知道就行。”
姜柚站起身来,“白小姐,你可能误会了,我住在这是因为我想住在这,并不是被你囚禁在这了,无论任何时候,我想走就走,我朋友想来就来,甚至只要我想我,就可以告诉顾知衍我在这!”
白清浅摊了摊手,“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赌气的话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我们之间只是现在目的一致,并不存在任何敌对关系,你更不用在面对我时,总是一副夹枪带棒的样子!”
说完这些,白清浅转身拿起沙发上放着的包包,“好了,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吧,如果没有别的事情,最近我都不会再来了。”
“过一段时间后,无论你想去哪,我都可以安排人送你,但最好不是在回你乡下那个家。”
姜柚冷哼,“你这是对自己多没有信心,才会做到如此地步?好像顾知衍一看到我就会彻底厌弃你,是吗?”
白清浅不以为意,“姜柚,我经历的太多了,无论你说什么,对我都产生不了任何攻击性,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成与败,我要的只不过是成功,不是和任何人计较!”
白清浅离开了海边别墅。
姜柚又重新做回到那个落地窗前的位置,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,还有海浪不断地拍击着沙滩。
她长长呼了一口气,可尽管这样,心口仍就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,怎么都落不下来。
她知道,自己不应该这样做的。
可眼下遇到的这些事,让她只想逃。
尤其白清浅和顾知衍之间是真正的夫妻关系,是受法律保护的那种,而她,如果硬要说的话,也是这段婚姻关系中的第三者。
这才是让她最接受不了的。
每每她坐在这个单人沙发上,双腿蜷缩在一起,用力的抱住双膝,安全感就会重新回来一些。
甚至有时候姜柚也会想,上辈子她是不是杀人放火了,这辈子要让她经历这一段又一段的虐恋?
就在她想不通这些的时候,手机又响了。
但这次不是顾知衍打来的,而是顾晓打来的。
想想,她和顾晓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了。
因为她这几天心情比较烦乱,想不起来联系顾晓,而顾晓不知道在忙什么,也没有联系她。
电话接通之后,顾晓焦急又小心翼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,“柚子,在哪?”
“为什么走?”
“不要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