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们有点事商量,大晚上的,你就不要乱走动了。”
南汇眸光沉沉,扫了眼站在门口守着的佣人。
扶着老太太一路过来的佣人,陡然打了个冷颤。
随即,她快步走进书房,主动出声:“老太太,厨房给您炖的燕窝粥,已经好了,我扶着您回去?”
生了两个儿子的贺曼,早些年伤了身体,为了保养,这些年一直都坚持晚上喝燕窝粥。
住在外面的时候,她喝的,只是寻常的白燕窝熬制的甜粥。
但,住进了老宅后,她吃的,都是千金一两的顶级血燕。
老太太对此,很是珍惜,数十年如一日地吃着。
此刻,佣人的提醒,让贺曼意动。
她扫了眼茫然的小儿子,眸底飞快掠过一抹失望。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儿子,有难处,跟妈说。
这些年都熬过来了,妈不怕受委屈。”
饶是心硬如铁石的南汇,此刻也软了神色。
“好。”
本该由佣人送回去的老太太,此刻已经被南汇亲自搀扶着去了后院的方向。
眨眼的时间,书房就只剩下了南沐和南惠文两人。
没了亲爹的威严震慑,南惠文的头,缓缓抬起,那双眸子里,写满了审视。
“二叔,您.真的喝醉了吗?”
南惠文目光如炬,直直落在了南沐的身上。
对于这个“纨绔”小叔,南惠文可不如南汇想的那般简单,只是无奈亲弟弟的散漫。
今晚见到南沐的第一眼,南惠文就察觉了不对。
什么醉酒,能只让衣服散着酒气?
至于刚才的装睡,只怕是二叔躲避的借口。
南惠文的身体微微靠后,不准备继续粉饰太平。
南沐扫了眼门口的方向,确定门外无人偷听,这才大咧咧地将双腿搁置在桌子上。
“怎么?想让我出手?”
此刻的南沐,哪里还有刚才的醉态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:“大侄女,那南至,现在可是安家老婆子的眼珠子。”
南沐早在接到亲哥电话的时候,就已经收到了家里传来的消息。
尽管,他和南汇的血缘,已经确定了他的立场。
可,南沐不想插手。
这,是继承人之战。
无论哪一方赢了,他南沐,都只会沦落为旁支。
而且,当年逼走南潇,最大的黑手,是亲爹和大哥。
秋后算账,安家人也找不到自己身上。
一旦他参与了争斗,只能沦落为亲哥的棋子。
他南沐,可不想被炮灰。
甚至,南沐暗暗期盼,他们两方斗得越凶狠越好。
说不定,他能捡个漏!
但南沐没想到,就连亲哥那只老狐狸都已经骗过去,却被这个狡猾的大侄女看穿。
尤其,南惠文将一切挑明,那他就没有了躲闪的必要。
“二叔我啊,就是个只想吃喝玩乐的纨绔,可帮不上大侄女什么啊。”
“可二叔该清楚,我们才是血脉最亲的人。”
南惠文怎么甘心南沐置身事外。
南家家主的位置,早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。
她不允许任何人捡漏!
南沐收敛了神色,身体坐直了几分:“惠文,不要逼我。
你的那些事,大哥应该会感兴趣。
你要是不放心,我现在就可以去国外。”
“国外?”
南惠文诧异,眸光闪烁,尽显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