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下兵士见了老臣过去,便临阵倒戈,如今他人虽逃了,但城门关着,早晚会被抓住的,你可不能学他啊。”
“我,我,我谁都不学,我,听到炮,炮声吓,吓的一晚上没睡,这才刚刚天亮点,就赶紧带着人来宫里帮忙,可,可一个传旨太监说,父皇崩了,我,我不知真假,就,又,害怕,便带着人,来这里想问,问个清楚,可,可他们又说,二哥反了,还说我,我也反了。张伯伯,我,我就想见父皇啊,我父皇没了…”
听着福王依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嗓,断断续续费劲巴拉说的那么多的话,唐辰顿感万分惊诧。
小胖子是从什么时候学会如此纯熟演技的,全无半点表演痕迹,看着完全就像真情流露般。
看着他哭,好多不明真相的大头兵跟着掉泪。
就连英国公那双老眼中,也禁不住泛起泪花。
演技炸裂啊!
“等等!”唐辰想到此,不由联想起一直以来的事,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颤,“是不是说,这位小胖爷自从见到我以来,都是在装傻充愣,任由我将他推到这个位置上来,也是故意的?”
好家伙,如果真这样,胖子不光肉多,心眼也不少啊!
心里感叹一句,他也明确了一点,福王想夺位,不是一天两天了,更不是被他说动的。
而是明良帝活着,故意让三个儿子的实力可控,造成势均力敌的架势,让有野心的小胖一直没机会展示而已。
他的到来,短时间内扳倒两位阁老打破均衡,才让小胖看到了那个触手可及的机会,这才有了顺势而为的迅速出手,不然掌控兵马司也不会这么顺利。
至于这里面孟忠掌控的清浊司,暗中帮了小胖子多少忙,他就不得而知了。
英国公扫视全场,最后看向张阁老,说道:
“阁老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朝中大臣是不是误会殿下了?”
张阁老有意无意看了躲在后面的唐辰一眼,心说:误会了,才怪!
福王与唐辰,明显一人白脸一人红脸,配合的无比默契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。
不过现在有了台阶下,不用闹的那么兵戎相见,他也乐见其成。
“许是传旨太监以讹传讹,老臣这便回去请示陛下,重新为殿下下一道旨。”
英国公点了点头,叫人搬过一把椅子,搀扶着哭的几近晕过去的福王坐下,竟如哄自家子侄小孩般哄起福王来。
唐辰见状忙上前请示福王,道:“殿下,微臣随着阁老过去,为殿下讲清楚,免得又误会了。”
脸带泪珠的福王抽咽着点头道:“你一定要给皇兄好好说说,我什么都不要,只想在父皇膝前尽孝而已。”
“是,臣一定将话带到!”唐辰躬身行礼,转头看了身后一眼,点了吴三桂跟李荣跟他一块进宫。
吴三桂欣喜若狂,南城门看大门的,转眼竟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出皇宫,这不管怎样,说出去都可光宗耀祖了。
一路行来,除了他东张西望,看什么都新鲜外,其他人只是埋头急走。
因为谁都知道,真正的交锋要开始了,福王以己身困住了朝中大将,等于拔了新天子的利牙。
没了武力支撑的朝廷就是没牙的老虎,便是再能飞天,如今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谈。
因为福王不会如隆王那般傻乎乎的跟他们正面对打,你不让他满意地进宫,他便不让你们出城。
九门在手,京城不过是座巨大的牢笼而已。
金銮殿门口等待宣召的空档,唐辰意外接到一名小太监送来的口信,令他心思瞬间大定。
“贵妃掌后宫!”
根据字越短信息量越大的特点,他发自内心地笑了,弯了两个多月的腰杆,不由自主挺直了。
“穿越以来,憋憋屈屈,被明良帝当牛马般来回折腾。
搞的老子还以为没穿越呢。
如今局势翻转,一切都按照老子的设想发展成行。
两个阁老一位皇帝,不论多么能拉帮结派,多么能擅长权术,走的走,死的死。
天下还有谁是老子的对手?
不管小胖子多会演戏,贵妃多么机敏,都不过是老子的棋子而已。
终于能左右自己命运的感觉,太踏马爽了,哈哈。”
若不是场合不对,唐辰真想仰天长啸,大喊一句:
“从今天开始,老子的规矩才是规矩。
谁不服?老子阴死你们,哈哈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