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最后那点钱，成了方果的医药费。

但也只能处理处理方果身上的伤，断了的手脚，瞎了的眼，是怎么也恢复不了了。

方果出院后，方国锋把他送去了孤儿院。

是方果告诉了他糖糖的身世。

方果从陆白薇那儿听来的。

起初，方国锋是愤怒的，可静下来之后，他忽然发现，他没有这个资格。

他从来没对糖糖尽过父亲的责任。

也没照顾过姜野。

如果混沌中看到的那些是真的，他还间接的害死了她们。

他又去了趟京市。

警卫过来说有人找，姜野到军属大院门口，见是方国锋，有些诧异。

两人来了不远处的公园。

方国锋歉意的说：“上次险些害你暴露，对不起。”

姜野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
问他：“你来，是为了糖糖的事儿？”

有人举报贺楼作风有问题，纪委找了贺楼过去调查，她当天就知道了。

方国锋目光闪了闪。

挤出丝笑，问她：“有什么，我能帮上忙的吗？”

姜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。

她以为，他是来质问糖糖身世的。

“不用了。”姜野说：“该解释的，我们已经跟组织上解释清楚了。”

方国锋：“我做了一个梦……”

他把在昏迷时看到的事情，当成梦，跟姜野说了。

姜野更没想到，方国锋也会知道这些。

哂笑了下。

她说：“如果这不是梦呢？”

方国锋愣住。

好半天，他才问：“你那天忽然跟我提离婚，是因为知道了这些？”

那天的姜野，跟变了个人似的。

他之前想不通。

现在终于想通了。

姜野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，于她而言，这些早就成为过去了。

她说：“糖糖确实不是你女儿，这也是离婚时，我不要你钱的原因。害过我女儿的人，我都清算过了，这一辈子，我们算互不相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