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公安局出来，姜野抬头望向门房上的警徽。

阳光下，金色五星熠熠发光。

贺楼也停下脚步，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：“公安部门统计过数据，在斗殴案中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案件，都是死者先动的手。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
姜野收回目光。

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。

她说：“因为死的人不会说话，活着的人会说，是他们先动的手。”

贺楼一笑：“对。”

死的人无法为自己辩驳，功过是非只能由活着的人来定义。

两人走到车前。

姜野拉开门，忽然又说：“如果以后所有人出现的地方，都安上一双眼睛，能看到他们做的坏事就好了。”

贺楼狭长的眸阖了阖。

想到好多年后的天眼系统，他笑了：“会有的。”

将来有那么一天，所有的罪恶都会暴露的阳光下，谎言都会被揭穿，所有的事情也会有证据可循。

回到车上，贺楼启动了车，迟迟没挂档。

姜野投来询问的眼神。

贺楼侧眸朝她看来：“回家吗？”

已经到公历三月份了，算起来，姜野已经大半年没回过家，没见过孩子们了。

姜野点头。

喃喃的道：“想他们了。”

贺楼：“那得去学校。”

姜野这才想起来，今天不是周末，小警和糖糖都在上学，不在家。

姜野：“那就去学校。”

自从糖糖上了小学，她都没去过她的学校。

贺楼：“好。”

挂档前行。

汽车从路驶过，路边的树早已生了绿枝，风一吹，枝叶拂动。

又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。

姜野想起贺楼一直没批下来的结婚申请，问他：“我现在也是立过功的人了，背调应该能过了吧？”

贺楼勾唇：“着急要嫁我了？”

他侧眸望着她。

前窗有阳光透进来，映的他眸色明亮。

笑意阑珊。

她挑了挑眉：“不想娶了？”

贺楼：“那不能，我这边事办完了，就回去找找他们。我看到底是谁卡着不过，耽误我娶媳妇。”

又说：“敢不让我成家，我给他家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