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楼没说话，笑盈盈的盯着她。

姜野被他看的有点儿局促。

放下茶杯，手在脸上蹭了蹭，纳闷的问他：“我脸上有东西？”

贺楼朝她伸手。

姜野下意识把手递给他，又问了句：“怎么了？”

贺楼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，手上用力：“第一次见你化妆，过来让我看清楚点儿。”

姜野：“……”

顺着他的力道走了过来。

男人目光灼灼一瞬不瞬，姜野被盯的有点儿局促。

心虚的问：“好看吗？”

男人眸色浓稠，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：“好看。”

又说：“不化妆也好看。”

姜野“噗哧”笑出来：“我去之前，闫副部找人教了我不少东西，化妆就是他找的人教的。”

听到“闫副部”，贺楼嗤了声。

嗓音不屑带着埋怨：“姓闫的王八蛋，敢让我老婆去给他冲锋陷阵，这‘恩情’我记下了，早晚给他报了。”

这么明显的护短，惹得姜野笑容又大了几分。

问他：“你打算怎么报？”

贺楼小臂收紧。

把她拽进怀里，按住：“我问过了，他儿子今年十七，明年三月过生日。等他儿子生日一过，我就给他弄进部队，扔最北边守国境线去。”

北境，冬季零下40多度。

姜野抿唇：“看不出来，我们正直英武的贺团长，报复心这么重呢。”

贺楼幽幽的望着她：“他帮我老婆立功，我给他儿子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，这叫礼尚往来相互成就，怎么就报复心重了？”

还说：“你把后半句收回去，我喜欢听前面的。”

姜野：“……”

姜野说：“你小心以后儿子落在人家手里。”

贺向警将来是要当公安的。

贺楼：“小警不当公安，等他长大了，我打算让他去考军校。国家在进步，军队也会往科技化发展，让他以后干个技术兵。”

姜野意外：“他不当公安吗？”

在姜野根深蒂固的思想里，将来贺向警是要当公安的。

如果真如贺楼所说，小警上军校，走了另一条路，那是不是就能改变牺牲的结局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