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野在他回头时，迅速缩回楼梯间，等他进了屋，才来到门前。

耳朵贴近房门。

听到大安恭恭敬敬的声音：“您怎么亲自来了？”

啪！

清脆的声响，像巴掌打的脸上。

接着传来男人的怒不可遏的声音：“你还有脸问我？我不是让你把那个女条子处理干净吗？你把人给我处理到哪儿去了？”

大安：“处理了，是按您的意思处理的。”

男人怒气更重。

每个字，都像咬着牙发出来的：“她他妈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，随时可能醒过来。你跟我说，按我的意思处理了？”

屋里是冗长的沉默。

姜野再次想起瞿宁的话。

瞿宁让她当心的，是公安队伍里的内奸？

不好。

被安排去处理瞿宁的人是她，瞿宁被救，第一个被怀疑的也会是她。

“同志您好，您是忘了带钥匙吗？需不需要我帮你您开门？”

姜野正想着，服务员热情的声音响起。

她心头一惊。

接着听到屋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姜野暗道不好。

去楼梯口已经来不及，旁边屋门开着，她一个箭步蹿了进去。

紧接着，大安拉开了门。

看到服务员，他问：“你刚才跟谁说话？”

服务员被眼前的情形，搞的有点儿摸不着头脑。

下意识指指隔壁房间。

大安推门而入。

房间里没人。

他又推开洗手间的门。

也没人。

衣柜里，床底下，窗帘后面，全检查了一遍。

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
服务员跟在他身后，吓的脸都变了色：“我刚才不会撞见鬼了吧？”

大安可不信鬼神。

问她：“刚才你看到的是男的女的？长什么样？”

服务员想了半天，哭丧着脸说：“不知道……穿着灰不溜丢的衣服，‘嗖’一下子就不见了。”

大安目光再次扫过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