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调查组的人本能的想冲过来接,被同行的人拽住,红白相间的血浆,溅到了他俩裤腿上。
雨水和着鲜血流淌。
须臾,地上就红了一大片。
同时,杀季开阳的人,在看守所自杀了。
他用磨尖的牙刷,戳死了自己。
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。
收音机里广播这段新闻时,姜野正跟着贺楼在军长家包饺子。
听到“畏罪自杀”,姜野动作一顿,朝贺楼望去。
贺楼嗤声:“他们倒是会挑人。”
军长把包好的饺子放下,饺子皮还没擀好,他指了指外面,示意贺楼出来。
贺楼起身跟过去。
军长拿出烟,递了根过来。
贺楼:“我不抽。”
军长手收回去,把烟给自己点上了,问他:“有啥想法?”
贺楼:“先等开阳醒了吧。”
军长没说什么。
贺楼又问:“我结婚申请怎么还没批下来?”
军长眼一横:“你才交上来几天?”
贺楼:“……”
要不是之前的被打回来,他至于重新交吗?
贺楼说:“过几天我媳妇开学了,她走之前我们登不了记,回头我媳妇在学校跟人跑了,你们负责。”
军长:“……”
全军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,也就贺楼一个。
姜野还在屋里。
军长媳妇儿目光朝外瞟,却是对着姜野说话:“听我家老冯说,你要去读大学了?”
姜野点头。
军长媳妇儿收回了目光,又问她:“得去四年吧?”
姜野再次点头,“嗯”了声。
军长媳妇儿眼中露出羡慕:“年轻真好。”
又说:“像小贺这么优秀的男人,你一走就是四年,不守在身边,就不担心他变心?”
姜野闻言笑下:“会变心的人,拴在身边照样变。不会变心的人,走的再远,离开再久,都不会变的。”
军长媳妇儿:“你小小年纪,倒是想的开。”
她又朝贺楼看了眼。
眼中有犹豫,还是压低了声音,对姜野说:“婶儿不把你当外人,就直说了啊。”
姜野:“您说。”
军长媳妇儿:“前几天家属院的有人过来串门,说起来侯师长家那姑娘了,她是不是在京市上学?”
姜野:“是。”
军长媳妇儿踌躇。
措辞了片刻,才说:“我可不是背地里说他们家坏话,侯军霞她妈嫁给侯师长的时候,就是用了手段的,你可千万当心着点儿。”
姜野饺子没吃上,先听上八卦了。
不过她也没听全。
军长媳妇儿这还没开始说呢,冯军长和贺楼就回来了。
军长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少听外面那些流言蜚语,真假都还两说。”
军长媳妇儿没敢反驳了。
小声跟姜野嘀咕:“你听我的,多长点心眼就对了。”
姜野点头:“知道了,婶儿。”
吃完饭,从军长家出来,贺楼问她:“她说的什么事,让你听她的?”
姜野卖关子不说。
问他:“季队怎么样了?”
贺楼:“回去我给那边医院打个电话。”
电话是周鸿青接的。
他不放心,跟去了京区。
季开阳还没醒。
贺楼把这边的情况跟周鸿青说了,气的周鸿青在电话里头就开骂了。
接完电话正要往回走。
就见病房门口站了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