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方糖说不累,继续坐着了。
她的灯芯绒小兔子没塞行李箱,而是在手里拿着。
火车在中途经停,上来一对母女,就坐在姜野他们旁边的位子上。孩子大概只有一岁多,一直哭个不停。
母亲怎么哄都没用。
急的直掉泪。
眼看火车就要开了,孩子哭声还是不止,不少人朝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,还有人问她:“同志,你不是抱了别人的孩子吧?”
女人忙解释:“是我自己的孩子,她生病了,我们老家的医生说治不了。让我有条件就带去她大城市瞧瞧,兴许能治。”
她又抹了把泪。
继续说:“我想带她去京市看病。”
刚才那些质疑的目光,一瞬间,又都变成了同情。
姜野看了眼那孩子。
孩子胖乎乎的,脸色呈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的绛紫色,不知道是因为哭的太久,还是因为生病的缘故。
女人又尝试着哄她,还是没哄好。
一个劲的给旁边的人道歉。
人们听说是孩子病了,也就不再说什么了。
只是不说归不说。
脸上表情终究是不怎么好看。
小方糖看了那哭闹的小孩儿好一会儿,把小兔子送到她面前:“小妹妹不哭,我把小兔子送给你好不好?”
那小孩儿扭头看着小方糖。
又看看她手里的灯芯绒小兔子,果真不哭了。
女同志忙说:“不行,我们不能要,你这个小兔子一看就很贵,我要留着钱给女儿治病,还不起你们。”
小方糖说:“我不要钱。”
女人为难。
小孩儿眼看又要哭。
小方糖把兔子塞给她:“这个小兔子是一个阿姨送我的,现在我把它送给你,希望你治好病,健健康康的长大。”
小孩子接过去,不哭了。
女人感激的直掉泪,连声说“谢谢”,还问姜野能不能留个地址,将来有机会,一定把兔子的钱还了。
姜野笑笑:“不用还。”
火车在京市停下。
从出站口出来,就见有人朝他们一个劲儿的招手:“楼哥,这儿。”
贺楼带着姜野走了过去。
指着来人向姜野解释:“贺琮,我堂弟。”
对贺琮说:“这是姜野。”
贺琮挺了挺腰板,响亮的喊了声:“嫂子好。”
他这一嗓门声音可不小,四周不少人朝他们看过来,姜野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
局促的点头:“你好。”
贺向警喊:“三叔好。”
也把小方糖拉出来,学着他爸的样子介绍:“三叔,这是我妹妹,糖糖。”
贺琮弯下腰,仔细的打量小方糖。
目光在小方糖身上,话却是对贺楼说的:“你别说,这小闺女跟你还真有点儿像。”
小方糖说:“三叔好。”
贺琮痛快应下:“三叔来的着急,没给你们准备见面礼,到家补上。”
把贺楼和姜野手里的行李一并接过。
带着他们往外走。
边走边说:“你们回来的真是时候,今天大姑他们一家也到了,咱们家好些年没凑这么齐过了。”
姜野心里犯起了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