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十二点了，姜野想喊住他们，贺楼说：“小警有分寸。”

拉过她手。

抽掉了她手里拿的筷子。

望着她眼睛，柔声问：“还在生气呢？”

他语气像在哄孩子，眼神也像，她心虚的说：“我不是生气，我只是觉得……我过来给你添乱了。”

先是车坏了。

又被人说三道四。

男人眼神分外温柔：“那你觉得，你带着糖糖和小警来陪我过年，我高不高兴？”

姜野说：“高兴吧。”

她在心里补充，如果没遇上那些事，应该会更高兴。

贺楼看出她的心思。

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脸颊，说：“你这人哪哪都好，就是心事太重，想的太多。就今天这些事，别说你今天来看我，就是平时，我不也得出面解决？”

姜野低头。

眼里出现了丝犹豫。

带着退缩。

贺楼看出来，立时开口：“姜野，来，你看着我。”

姜野又抬起头来。

对上他的目光，男人半是严肃，半是警告的开口：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合计什么，你再给我打退堂鼓，信不信我现在就……”

他声音小了几分：“睡了你。”

姜野：“……”

她没想到，他会说出这么直接的话来。

窘迫道：“我……没打退堂鼓。”

贺楼轻声：“还不承认？”

他一笔笔跟她算：“你处处在给自己留后路，我给你的钱你不肯花。送你点儿什么，你转头就在小警身上花钱。你这么做，不就是想哪天咱俩黄了，你不欠我的吗？”

姜野不想承认。

但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
贺楼说：“天天防着我，我出去当卧底的时候，都没被人这么防过。”

姜野惊讶：“你还当过卧底？”

贺楼：“你少给我转移话题，我今天把话给你放这儿，你再敢三心二意的对我，我就按刚才说的办。我可提前告诉你，到时候你被欺负了，就算告到军区，我的事他们也未必会管。”

姜野硬着声音回：“我没有。”

贺楼瞧着她又怂又硬的模样，又忍不住笑了。

低头靠近她，轻声问：“说实话，我在不这阵子，想没想我？”

他又来……

姜野脸又红了。

男人又凑近了几分，鼻尖几乎蹭到她鼻尖，侵略性极强的气息整个儿笼罩着她。

仿佛下一刻就要亲过来。

偏偏他又不亲。

贴近着她，轻声呢喃：“姜野，我一直很想你，你就不能有点良心，也想一想我吗？”

姜野被他的气息压的有些喘不过气。

心跳狂乱。

吞了吞喉咙，口中才挤出两个字来：“想……想了。”

贺楼问：“真的假的。”

姜野：“非要我说，我说了你又不……”

没出口的话，被男人如吞入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