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楼开的门。

巩校长和王馆长一起，手里拎着给孩子买的衣服、玩具，还有水果，像来慰问。

看到贺楼。

他眼底闪过抹局促。

他就见过贺楼一次，是姜野喝多了住院的时候。

当时当着医生护士的面，贺楼把他和同行的校干部们一顿臭骂，别说面子，里子都没给他们留一点儿。

他也是当了多年领导的人，被骂的时候不多，印象深刻。

客套的笑笑，问：“小姜在家吗？”

贺楼答：“在。”

把他们让了进来。

姜野正把小方糖的衣服拿出来，看到巩校长他们，很是意外。

放下东西迎了过来。

寒暄后，姜野请他们坐下，倒了茶。

叫小方糖和贺向警过来，叫了人，问了好。

巩校长说明来意。

陆氏集团来了两位小陆总，一个是陆白薇，另一个是陆白薇的弟弟陆行舟，两人来对接给学校捐款的事宜。

学校安排接待。

陆白薇提出要求，说她需要一个私人助理，点名让姜野来干。

他们来这趟，就是来找姜野商量这事儿。

贺楼板起了脸。

不等姜野表态，他抢先道：“先不说现在是寒假，我对象不上班，就算是工作时间，学校接待也不是她的工作。你们上次带她出去陪酒，差点儿要了她的命，我还没追究你们学校的责任，这么快就忘干净了？”

他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。

巩校长脸上像开了染料铺。

青白交错。

赔着笑脸说：“上次的事，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。这次不一样，就是个文员的活儿，平时帮小陆总处理处理琐事。现在是假期，算加班，除了工资外，学校额外支付一份加班费。”

又说：“这小陆总就提了这一个要求，要是不答应，我担心捐款的事再出问题。”

大人说话，小孩不能乱插嘴。

小方糖和贺向警坐在旁边大眼瞪小眼。

大概是从大人的话里，听出了可能去不成京市的意思，糖糖看巩校长的时候，敬畏里带着几分控诉。

贺楼问：“捐款不是签过合同了？”

巩校长点头：“是有合同。”

贺楼：“有合同他们不执行，学校可以请律师告他们。巩校长再来跟我对象提这种无端要求，那就别怪我到教委投诉了。到时候捐款的钱能不能保住不好说，你饭碗肯定保不住。”

说完，不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。

贺楼拎过他们拿来的东西，直接提到门口，开了门：“我们一家还有事，就不留两位吃饭了。”

巩校长为难的看姜野。

贺楼霸道的说：“你看她也没用，她工作我找人安排的，这事我说了就算。”

姜野语气略显委婉：“巩校长，很抱歉，我寒假有别的安排了，小陆总助理的事，巩校长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
王馆长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插上。

姜野也不松口。

巩校长只能起身告辞。

看着贺楼手里提的东西，他尴尬的说：“这些是买给孩子……”

贺楼打断他：“我家不缺。”

上次被骂之后，他打听过贺楼，知道他是个团长，来自京区，身份很不一般。

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接过东西，灰溜溜的离开了。

送走两人，姜野嘘了贺楼一眼，似笑非笑的说：“等寒假结束，我是不是得回单位交辞呈去了？”

贺楼：“你还要复习高考，辞就辞了。”

怕姜野不乐意，说完他又改口：“不辞也没事儿，他敢给你穿小鞋，我能给他穿双更小的，保证他在岗位上待不到退休。”

姜野笑：“真霸道啊。”

不得不说，有人撑腰的感觉，是真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