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楼笑了笑,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:“孩子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,他们也会成长,别总想着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。”
姜野听着他的话。
最终点了头:“贺……谢谢你。”
贺楼被她喊到一半的称呼,逗的掀起唇角:“‘楼哥’就叫过一次,以后不叫了?”
姜野别开目光。
装作不经意,抬手蹭掉了眼角的泪。
嘴上说:“你记这么清楚。”
贺楼揶揄:“就一回,我再记不住。”
也是装作不经意的道:“我儿子底细都被你知道了,回去之后不给我当对象,说不过去了。”
姜野还心有余悸。
听到他有些耍赖的话,禁不住朝他看来。
贺楼说:“你再看,我也是认真的。”
姜野问他:“你……没结过婚吧?”
贺楼不由苦笑:“当初我要是没带着小警,一个人站在你面前,你是不是躲我躲的更远?”
姜野没说话。
默认了。
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。
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份,离婚后可以高攀得上贺楼这样的人。
又问他:“你只是见过我一面吗?”
贺楼没回话。
拿出珍藏在军官证里的相片。
长指点了点襁褓里的小孩:“你本来就是我老婆,从你出生那天,我们就有婚约了。”
姜野懵了。
拿过他手里的相处。
看了又看。
不敢置信的问他:“这……是我?”
难怪她看到相片的第一眼,觉得跟糖糖小时候那么像。
原来是她。
蓦然想起他上次说的话:“隗广成拐走的你家那个小孩,是我?”
贺楼“嗯”了声。
姜野目光再次从贺楼身上。
移到那张小相片上。
眼中交织的震惊与不敢置信:“二十年前,我四岁,应该有记忆了,可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?”
贺楼把相片从她手里拿回来。
又放回军官证里。
塞进口袋。
说道:“具体我也不好说,但有个人一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