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俩认错态度良好。

民警让他们签了字，就放他们离开了。

来的时候他们坐了同一辆车，这会儿贺楼跟着姜野走，没管方国锋和方果怎么回军区。

贺向警下狠手，骨节磨破皮了。

姜野和贺楼带他去包扎。

医生说，以前受这种伤的都是大人，还是头一次见孩子手伤成这样。

给他两只手全缠上了纱布。

晚上吃饭，筷子拿不了，小方糖给他喂的饭。

小方糖眼睛亮晶晶的说：“哥哥保护糖糖，是糖糖的英雄。”

贺楼、姜野和贺向警三人闻言。

都笑了。

姜野说：“那哥哥养伤这几天，糖糖可要把哥哥照顾好。”

小方糖重重点头。

贺楼没说话。

他悄悄抬眸望着姜野。

黑沉的眸底，有化不开的温柔。

11月22日，贺楼生日。

一场暴雪不期而至。

雪下的突然。

早上姜野还答应贺向警，放学送他去军区给他爸过生日。

看这天气，估计去不成了。

姜野担心孩子失望，在心里措辞了半天哄他的话，见面后他主动说：“幸好我给我爸的礼物不是吃的，要不等雪化，得放坏了。”

已经默认不去了。

姜野揽过他肩：“过两天路好走了，我们就去。”

小警点头。

结果回到家，发现楼底下站着个人。

大冷天的，也不知他等了多久，地上的雪都踩实了。

姜野惊讶道：“你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贺楼深吸了口气。

再吐出来全是白色雾气。

他说：“不算久，也就等了一个来小时吧。”

小方糖颠颠的上前。

抱住他，嗓音甜甜的喊：“贺叔叔。”

贺楼把拎的东西倒进一个手里，弯腰把她抱了起来：“乖。”

贺向警见到贺楼，肉眼可见的开心。

又很心疼：“爸，冻坏了吧？”

贺楼望着走在后面的姜野，轻声叹息：“你阿姨不肯给我家里钥匙，我有什么办法？”

姜野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