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向警忙让出位置。
拎起暖水壶,试了试轻重,说:“我去打热水。”
出门时。
还牵走了小方糖。
姜野:“……”
初识贺楼时的局促感,在心中翻涌,姜野眼神有点儿无处安放。
好在贺楼趴着。
看不到。
她心略安。
这种感觉在掀开他衣服时,骤然消失,心仿佛被什么揪住。
惊讶道:“你……受过这么多伤?”
他背上横七竖八好多疤。
有枪伤。
也有刀伤。
贺楼笑:“当兵哪有不受伤的?”
话说得轻松。
姜野想起侯军霞说,他是京区最年轻的团长,立过很多功。
那些功勋。
都是他用鲜血换来的吧?
她迟迟不动,贺楼催促:“想看改天再给你看,冷,动作快点儿。”
姜野:“……”
他说冷。
姜野把跌打油倒在手心里,搓热了,才往他腰间敷。
边揉边问:“是这儿吗?”
女子嗓音温柔。
手若无骨。
掌心的温度,透过皮肤导入身体,贺楼喉咙不自觉的滚了滚。
姜野以为他疼,手上力道轻了几分。
说:“我给你揉下。”
她掌心热。
指尖凉。
拇指指腹顺着腰肌拨向两侧时,贺楼放在枕边的手握成了拳。
她又问:“怎么伤的?”
贺楼嗓音带着压抑的沙哑:“炮营的人训练,我去掺和了下,小兔崽子们下手没轻没重的。”
想到贺楼的身手。
姜野惊讶之余还有些纳闷:“他们伤得了你?”
贺楼:“双拳难敌二十四只手。”
姜野:“……”
一打十二,那难怪了。
揉到药油被全部吸收进皮肤,姜野停下动作。
帮他整理好衣服。
盖上被子。
问他:“你中午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好饭再走吧。”
贺楼薄唇勾了勾。
又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