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少人听到动静，停下脚步朝这边看过来。

姜癞子见状更上劲了。

扯着嗓子喊：“你们都过来评评理，看看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。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，她现在有出息了，嫌我这个当爹的没用，不肯认我了。”

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。

姜野不想大早上的丢人现眼，扯着他往外走：“你跟我出去说。”

姜癞子反而不走了。

硬停下来。

对着众人道：“就这个女人，她不光不养我这个爹，还殴打公婆，欺负妯娌，最后跟野男人跑了。”

越说嗓门越大。

唾沫横飞：“他男人三番五次来找她，她不回去，非得跟着野男人在外面鬼混。你们给评评理，她这样的，我是不是该打死她？”

姜野闭了闭眼。

再睁开时。

眼中多了几分凌厉。

沉声警告：“你走不走？不走，别怪我动手了。”

姜癞子扯着嗓子叫唤：“死丫头片子，光天化日的，你还敢动手打老子不成？”

周围议论声四起。

有人说：“那不是姜野吗？”

姜野工作时间不算长，因为之前闹出的几件事儿，她算得上学校里的“风云人物”。

不少人认识她。

另一个回：“对，就是她。”

又说：“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半夜来学校贴大字报，说她不养父母，原来是真的。”

前者回：“我也听说了。”

又有人插话：“那事后来不了了之，学校还给她评了先进，发了奖金。也不知道这种人，是怎么评上先进的。”

旁边的人阴阳：“关系硬呗。”

还说：“就这图书馆里的人，有几个不是凭关系进来的？”

她们说话声音不低。

如数落进姜野耳朵里。

姜野望着姜癞子，冷冷的问：“你今天找来，是觉得我应该养你，对吗？”

姜癞子梗着脖子。

理所当然：“你是我闺女，不该养我吗？”

姜野平静开口：“没记错的话，你把我卖给方家时，是签了断离书的。”

她说：“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，我嫁到方家后，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。我死我活，都是我的造化，就算有一天方家的人要打死我，你也不会过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