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身想开驾驶室门，贺楼按住她的手：“我来开吧。”

姜野：“我会开，你别来回跑了。”

贺楼说：“太晚了，外面那条路连个灯都没有，我不放心你们自己走。”

说着拉开了后排车门。

宽大的手掌落在她背上，轻轻推了下：“上车吧。”

姜野想快点儿离开这里。

没再多说。

顺着他的力道上了车。

路上两人默契的没再提方国锋。

回到仪表厂家属院时，小方糖已经睡着了。

姜野抱着她下来。

贺楼伸手来接，姜野退后半步躲开：“我抱上去就行。”

问他：“你怎么回去？”

贺楼还是把小方糖抱了过来，说：“你别管了，我能回去，先送你们上楼。”

屋里，周鸿青在指导贺向警写作业。

贺向警说：“你说的不对，我们老师不是这么教的。”

周鸿青：“我上学那会，老师就这么教的。”

贺向警被他指导着。

作业改了好几遍。

越看越不对。

贺楼和姜野开门进来，他俩才停止争执。

贺向警趁周鸿青不注意。

赶紧把作业修正。

打过招呼，姜野送小方糖回屋睡觉。

贺楼和贺向警说了几句话。

等姜野出来，道过别，他就跟周鸿青一起下了楼。

周鸿青拿出烟。

刚要点。

眼尾余光瞥见贺楼瞪他。

他又把烟收起来，嘴上嘟哝：“得，管我比我妈管的都严。”

又问：“我送你？”

贺楼点头。

周鸿青继续嘟哝：“上辈子欠你的，在你手下当了两年兵，差点被你练死不说，转业了还得给你当跑腿。”

停在车前。

伸手给贺楼要钥匙。

贺楼问：“你是不是还有辆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