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楼眸色本来就深,这会儿凝着,有种透不见光的深霭,看上去怒气沉沉。
他问:“他都做出那样的事了,你还要跟他复婚?”
姜野说:“贺团长,这是我的事。”
她用来搪塞的托词。
在贺楼听来,却是在说跟他没关系。
也确实没关系。
贺楼眼底的殷切消散。
化成嘴角一丝哂笑:“姜同志说的对。”
又说:“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,到了市里,我就去把小警接出来。”
姜野没想到贺楼反应这么大。
不过也好。
没了这些牵扯,她就不用担心三不五时的面对他了。
欠他的,总有别的办法还。
想起他上次预支给她的钱票,她又说:“那我把钱退你,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,等你去接小警的时候给你吧。”
贺楼:“……”
他是这个意思吗?
客车比周鸿青的车先到。
为避免路上尴尬,姜野跟贺楼打过招呼,匆匆上客车走了。
她看起来毫不在意。
贺楼心口一阵阵的犯堵。
周鸿青回来见只剩贺楼一个人,问他姜野哪儿去了。
贺楼:“你磨磨唧唧的,人等不急走了。”
周鸿青:“嘿……”
客车走的慢。
姜野路上又办了点儿别的事。
到家时。
天都黑了。
进屋,小方糖就扑了过来:“妈妈,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贺向警从厨房出来:“姜阿姨。”
他竟然在做饭。
戴着围裙,像模像样。
姜野意外之余,赶紧上前给他把围裙摘了:“饭阿姨回来做就行,你不用管这些。”
贺向警:“我会做饭。”
姜野:“会也不行,你这个年纪,任务是学习和玩。”
不知道贺楼几点来接他,姜野把贺向警推去了客厅:“作业写完了,就去跟妹妹玩吧。”
吃过饭,又等了好久。
贺楼还没来。
小方糖坐在小板凳上,用贺向警送她的画板画画,画的是她和哥哥在草坪上放风筝。
贺向警则是坐在旁边预习功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