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个巴掌?”萧琰眉头皱紧,心疼地捂住她的掌心,“那这手还想不想要了?”
宋稚绾瞪着他:“若太子哥哥真去十天半个月,还操心这手做什么。”
萧琰轻声喟叹,抓过那只手捂在心口:“孤倒是愿意挨上十个巴掌,只是,也用不着去上十天半个月之久。”
愿意打他巴掌,想来应是消气了的。
若是连巴掌都不肯打他了,萧琰心里才更不好受。
他开口将行程细细道来:“孤明日一早骑马启程,来回的路途一日也够了,今今的二舅舅同孤一起去。”
“三舅舅跟货船从水路走,只要粮食顺利到达宜兴,能送到灾民手中,孤便可回来了,左右不过三五天。”
说到这,萧琰顿了片刻。
察觉到怀中的身子放松了些,他又紧了紧双臂:“今今这几日吃好喝好,乖乖睡觉。若要出府,孤会让苍渊跟着,不许再翻墙走。”
“今今的癸水快到了,这几日切记不可贪食凉物,孤会同紫云紫月叮嘱好,今今若不听,孤回来便打她们每人十下板子……”
宋稚绾受不住他的念叨,抬手捏住了他的嘴:“哥哥,别念了。”
孩子离了娘,又岂是只有孩子不舍。
离宫前,萧琰嫌萧漠承唠叨,如今轮到他自己,只觉得寥寥几字根本道不清心中的不舍。
怕她一个人睡不好,怕她没人盯着便不好好用膳。
地上有颗石子萧琰都怕会将她绊倒……
这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沉沉地压在心头。
“今今,”他凝着她,眸中流露难掩的情深意柔,微微泛着湿润灼热的光,似低声恳求,
“亲一亲哥哥吧。”
————暂别的前夜格外旖旎————
两人都睡不着。
宋稚绾顾着他明日还要早起赶路,乖顺得不行,可越是这副模样,萧琰就越是不舍得停下来。
像是要在今晚将她看个够、亲个够……
连那只小腰枕也不隔着了,灼得人呼气都是烫的。
低沉缱绻的嗓音回荡在她耳边:“今今,要想哥哥……”
宋稚绾躲无可躲。
雪里红梅开得正艳。
可这些还很不够,萧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只开了一颗襟扣的寝衣,很是不满,他主动将襟扣挑开几颗,露出结实的胸膛。
蛊惑道:“今今也给哥哥留些印记吧?”
“这里……还有这儿……都印上好不好?”
——————
翌日。
天还未亮,萧琰便和公孙叙二人简装驾马出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