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气他,连老太夫人都气上了……
老太夫人疼她,不舍得也不愿在宋稚绾来府第二日便责罚她,方才在众人面前问那些话已然是很偏袒了。
可偏偏小囡囡不领情,非要硬着骨气一同下跪受罚。
老太夫人被逼到这份上,不罚说不过去,罚了又心疼。
那句“动家法”不是说给旁人听的,是说给萧琰听的。
老太夫人笃定萧琰不会眼睁睁看着宋稚绾受重罚,便用此计逼他出来破了规矩,让他把人带走。
这些话萧琰并未同宋稚绾说明白,只是同她道,待腿伤好些,让她自请去向老太夫人认错。
祖孙俩之间的事,便让她们自行去说清。
宋稚绾乖乖应下了。
夜里。
萧琰又是翻墙进来的。
天气渐热,宋稚绾让紫月把厢房里的窗都支开了,月光带着徐徐晚风,很是惬意。
她在软榻上斜斜地倚着身子,手里捧着本书,满头青丝垂落,寝衣的裤腿卷至膝盖,露出那截莹白的小腿。
知晓有人来了,也没回头看。
直到黑影遮了她看书的光线,才不满地嘟了嘟嘴:“哪来的登徒子,竟敢挡着我看书。”
听到这句“登徒子”,萧琰不禁想到两人在船上看的那本“落魄王爷俏寡妇”。
他勾唇轻笑,欺身上前,学着她的腔调:“哪来的小美娘,腿上怎的还缠着纱布?”
说着,他指尖抚上那令人垂涎已久的玉肌,直到探到纱布边缘,才堪堪停下。
宋稚绾垂下眼睫,轻咬着唇,像是抵不住他轻浮的撩拨。
抬手掩面而泣:“奴家腿上有伤,现下是逃也逃不掉了,还望公子高抬贵手,放过奴家吧。”
“哦?”萧琰更放肆了,“还有这等好事?”
宋稚绾扮戏正扮得起劲,猝然听到他这句话,又羞又好笑,板着脸将腿上作乱的大掌拍开。
“太子哥哥说错了!”
萧琰挑了挑眉:“错了吗?这难道不是好事?”
逃无可逃,岂不是任人捏圆搓扁的羔羊?
“不是!”宋稚绾想拿脚踹他,又怕弄疼自己,“太子哥哥觉得我受伤了是好事?”
萧琰沉默了一瞬,“孤没这样说。”
宋稚绾气呼呼地把书一扔,扭开脸不愿看他。
白日里还哭哭啼啼服软认错,这才过了半日,就甩起脸子来了。
如此大的气性,可偏偏有人愿意哄着。
萧琰认命地弯下腰,指尖去勾她耳边的发丝:“是孤说错了,今今要怎么样才肯原谅孤?”
他这话,正中宋稚绾下怀。
她低着头偷偷勾了勾唇,回头时却敛下笑意,朝他伸出掌心:“既是赔罪,那便要赔礼。”
那掌心又白又软,萧琰平日里爱不释手,若是凑近,还能闻到醉人的芬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