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下便把外衫尽数褪去了。
宋稚绾再度被抱进怀里时,只觉得后背贴上的胸膛比方才还要热许多。
萧琰贴在她的耳畔,磁声道:“小囡囡,连睡觉都离不开哥哥,这段时日,哥哥只怕是要夜夜都翻墙进来了。”
他的话像是会烫耳朵,宋稚绾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:“不许说。”
萧琰偏要问,声音从她的掌心闷出:“为何?”
“就是不许!”宋稚绾恨不得用手捏住他的嘴。
这话说得,像她在船上看的那本话本子。
落魄王爷看上了卖豆花的寡妇,夜夜装成登徒子翻墙进去欺负她,第二日还要装着无事发生来买豆花,王爷见寡妇心不在焉,便问她遇到了什么难事,寡妇哭哭啼啼,说了实情。
王爷表面上说要为她讨一个公道,实则当天夜里欺负得更狠了。
宋稚绾当时觉得这个王爷坏得透顶,萧琰却笑而不语。
直到看到后头,宋稚绾才发现原来这个豆花寡妇也是故意的,她早知那登徒子就是王爷。
两人心照不宣。
一个心知肚明,按捺着不揭穿,一个自以为把戏演得十足,愈发放肆。
宋稚绾惊得不敢再看,萧琰却坏心思同她道,这叫“闺房之乐”。
“翻墙会佳人”也不失为一道趣事。
如今翻墙的人从话本子里的风流落魄王爷变成了他。
宋稚绾越想越羞。
房里的烛光虽暗,萧琰的眼神儿却极好,借着月光也能瞧见她脸上蔓延的绯色,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没入衣中。
也不知怀里的人儿在想什么,竟能羞成这副模样。
萧琰垂下眼皮,轻咬了一口捂在他嘴上的手:“今今在想什么……”
话音未落。
宋稚绾思绪被打断得一惊,下意识抬手往那张俊脸上甩了一巴掌。
她近来打得愈发顺手了,都不用抬头,便能不差分毫地将巴掌甩在他脸上。
娇纵得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……”宋稚绾打完便心虚了,忙给自个儿找补,“我…太子哥哥怎的突然咬我……”
萧琰毫无征兆地被打偏了头,幽沉的眸色暗了些:“孤咬一口,便要挨一巴掌吗?”
宋稚绾低头攥着手:“……也不是。”
萧琰将她的手拿起,轻轻覆到那半边脸上:“打便打了,只是今今往后莫要在旁人面前打。”
“为何?”宋稚绾歪头不解。
他眉眼里的纵容肆无忌惮,若是旁人见了,也只会暗叹,这就差自个儿将脸伸出去哄着她打了,难怪能将人宠成这副模样。
他轻笑着,不知何时已经将她身后的衣带解了开。
“若是旁人瞧见了,会说今今是小悍妇的。”
晨曦初露。
身旁的人天未亮就翻墙走了,宋稚绾失神地看着帐顶,身上还有些酸痛,正犯着懒不愿起身。
房门忽然被从外打开。
紫云急急忙忙地捧着衣裙走进来,坐到床边,轻拍了拍:“主子,您得起来了,府中的两位小姐过来寻您来了。”
宋稚绾眨了眨眼,似是没反应过来,半晌后才隐隐想起来。
是昨日站在人群后的那两位表姐,三表姐叫公孙成玉,五表姐叫公孙成碧。
向珩表哥的小记里说公孙府的同辈们都很是活泼,宋稚绾昨日没能和两位表姐说上话,没想到表姐竟先来找她了。
她懒懒坐起身,看了眼慌慌张张的紫云:“来便来嘛,将人放进来就是了,你慌张什么?”
紫云看着自家主子,目光缓缓下移到锁骨处,又发烫似的移开眼:“主子……若要将人放进来,您还得先把衣裳穿好,好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