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世子一路上被首辅府的广阔精致的景象给惊到。
这首辅府简直有两个宣平侯府大还不止,而且那随随便便的一簇花一棵树都有专门的人护理。
内心有些羡慕还有嫉妒。
他们在会客厅内足足等了半个时辰,终于等不住要离开时,沈序舟这才带着宋韫初出现。
“公务繁忙,一时半会放不下来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沈序舟在主位上坐下。
嘴上虽是这么说,可他的神情以及语气却没有一点歉意。
那世子本就内心不平衡,沈序舟这副模样更是刺激他。
从位置上站起来,指着沈序舟的鼻子斥责道:“堂堂首辅竟毫无时间观念、目无尊长,不搭理我们也就算了,还把生父晾在这半个时辰,只能说不愧是商妇所生,一样没教养。”
母亲是沈序舟的底线,他目光凛冽:“以下犯上、目中无人,按照北夏律法,应重打二十大板。”
立马有侍卫进来,一左一右的架着世子出去。
世子开始慌了,拼命挣扎:“爹,娘,救我!”
宣平侯知道这个律法,哪怕他想阻止也无用。
如今的宣平侯府对沈序舟这位权臣来说,和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
可他的妻子却不知道这些,她跳起来拦住那侍卫的动作:“沈序舟你什么意思?按辈分我也算是你的母亲,我叫你让他们放开耀儿,听到没有!”
沈序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冷声道:“我的母亲可不是勾|引有妇之夫,不自爱的女人。”
这一句话彻底惹怒继母,继母整个人都炸了,她气势汹汹的冲过来,口不择言道:“沈序舟你什么意思!你怎么不和你那个低贱的娘一起去死啊?”
“要不是她不给你吃那桂花糕……”
继母的嘴巴一下子被宣平侯捂住,不让她说下去。
继母挣扎不过,一口咬住宣平侯的手,宣平侯吃痛松开:“你捂我嘴干什么!我说的难道不是真话吗?当初他要是和那贱人一起去死,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这样眼巴巴的求他。”
“说到底还是你无用!要靠着一个女人过活。这么多年过去,一点长进也没有,还要靠那贱人生的儿子。”
继母本就因为耀儿仕途的事不得不拉下脸面,低声下气的来求沈序舟而憋了一肚子气。
现在竟然还要打耀儿二十大板,外加沈序舟那针对性极强的话,她彻底忍不住爆发出来。
宣平侯脸色阴沉,不再搭理她,只是对着沈序舟作揖道:“这个疯子不知道说些什么,望大人不要见怪。”
明明是来认亲,借此攀上沈序舟这层关系,以后在盛京里做事就更方便些。
未曾想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。
宋韫初也被这突然的反转给震惊到。
这是妥妥的猪队友啊,还没和沈序舟对上,就先内讧起来。
全自爆出来了。
好在沈序舟留有一手防备,把大理寺卿请来在屏风后面坐着。
沈序舟脸色阴沉,仿佛有暴风雨在暗涌堆积,让人不敢直视他。
“什么桂花糕?你说清楚。”沈序舟目光落在那继母身上。
此刻耀儿已经被拉出去打板子,叫声凄惨。
继母对上沈序舟的那双眸子,再恐惧也顾不上了,她下颌微扬冷声道:“你放开耀儿,我就告诉你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