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韫初拄着拐杖站在那里，她旁边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宋清月。

“我不知道小云是怎么掉进湖里的，事情发生的太快，我根本来不及反应，都怪我，是我让小云遭罪了。”

“要不是我当初执意要让小云陪着我去，她根本就不会掉进湖里，都怪我。”

宋清月的眼眶红彤彤的，声音也带着哽咽，语气里是满满自责，我见犹怜。

方家速度很快，那丫鬟已经供认，说自己嫉妒小云长得漂亮，又得首辅大人青睐，这才产生了非分之想。

至于这话到底是真还是假，无人追究。

宋清月这副模样，但凡是个怜香惜玉的人，早就已经哄着她说这件事不怪她，与她无关了。

可惜沈序舟不是这种人。

“既然如此，你向她道歉吧。”沈序舟有些不耐烦道。

本来就与宋清月没关系，结果她非要凑过来一下，沈序舟没空与她浪费口舌。

宋清月听到沈序舟的话一整个怔住，甚至忘记了哭。

她怎么也想不到沈序舟会如此冷漠，可话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，事情又到此地步，她不道歉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
只能对着宋韫初道：“小云，对不起！”说完就跑了出去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宋韫初被这一顿操作给弄懵了。

“说吧，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
沈序舟见宋清月终于离开，这才开口问道。

“就那丫鬟想推我，我反应快躲开了，结果她自己掉下去，然后我踩到苔藓脚一滑也掉下去了。”说到这，宋韫初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想笑。

是笑自己躲开了，却踩到苔藓脚滑又掉进去，还是笑其他的，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
后面与那丫鬟在湖里“大战三百回合”的事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。

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沈序舟请来的说书先生。

话里宋韫初还暗戳戳的提一嘴庆德长公主。

没办法她就是这么记仇，明明两人并不认识，也没仇没怨的，庆德长公主这样做那就过分了。

至于宋韫初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庆德长公主干的，那是因为白日里的对视，以及书里也对此事有写。

当时宋清月掉进湖里，沈序舟知道此事后怒不可遏，亲自调查，查清后要求庆德长公主当面道歉。

而皇帝可不会站在庆德长公主这边，那时他以失望的眼神看着庆德长公主，迫于压力最后庆德长公主还是来道歉。

也是从那一刻起，庆德长公主彻底恨上宋清月，在背后搞了很多事。

哪怕最后宋清月身份曝光，可庆德长公主做的事也是建立在嫉妒之上，外加上她后来对原主出言不逊让沈序舟起了杀心。

如今不过是一些事发生了改变，沈序舟对宋清月不像书里描写的那样。

而自己又一直待在沈序舟身边，那么这些明枪暗箭不就转移到她身上了。

宋韫初把该说的话说完，至于沈序舟怎么做那就是他的事了。

如果沈序舟毫无行动的话，宋韫初自己也会为自己报仇的。

君子报仇，十年不晚。

沈序舟明白宋韫初的话，只是没有立马回复，而是问道：“你和温暮山是怎么回事？”

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满脑子都是温暮山扶着宋韫初的那个画面。

让他心浮气躁，忍不住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会这么亲密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