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煜平时和小灵接触很少，但他对小灵确实是有几分隐隐的情谊。

两人也曾私底下幽会过，就在荒院。

但后来，小灵忽然就躲着他了。

他心里也明白，两人终究是不合适。

哪怕是做个妾，做个同房丫鬟都不行。

文姨娘望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，只温声细语安慰着，但她几乎是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小灵头上，甚至更激发沈煜心情的怨恨。

“姨娘本来也不想这么做的，只是小灵心如死灰，被沈科玷污，又怀着孕，没了活路，她说她没脸见你。

若我不帮她，她还是会自杀，姨娘也是没办法，想着若是大夫人死了，她倒是还自由些。

这次事情败露，我是不让她去冒险的，她非要去，说就算是有一线希望她也不会放弃，她恨毒了谢氏母子。”

此时，她和沈煜说的半真半假。

利用小灵怨恨沈科母子是真，但其实更多的是她对沈煜的感情。

并且她也确实是自尽过。

下毒的计谋是文姨娘的计划，一切准备都是她做的。

晚上冒险也是她让小灵去的。

一是不想放过一丝希望，二是想除掉小灵，杀人灭口。

现在看到沈煜如此模样，她意识到沈煜对小灵的感情很深，她更是庆幸杀了小灵。

同时她也意识到，该往儿子屋里安排两个通房丫鬟了。

通房丫鬟，都是需要年纪稍大一些，清白但懂房中之事的。

比如小灵就很适合当通房丫鬟。

沈煜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，说道；“姨娘，现在小灵已死，虽然母亲没有证据查到我们头上。

但她肯定是会怀疑我们的，只怕她很快就会对我下手了。”

文姨娘当然明白这点。

沈煜继续说道：“大姐姐将沈薇和沈禾留在如兰院，为的就是排除她们两的可能性。

丽姨娘无子，寻常的行为又比较愚蠢，肯定会被排除可能，剩下的就只有我们母子。

若母亲死了，我们获利最多，即便她们也会怀疑五妹妹，但肯定更怀疑我们。”

文姨娘只是叹息道：“可惜计划失败，哎，真是功亏一篑了，还搭进去了小灵。”

沈煜垂眸不语，其实他知道，姨娘说的事情不能全信。

但姨娘是他的姨娘，小灵已经死了，他将事情说的太明白，反而会伤了母子感情，况且姨娘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。

“好了煜儿，时辰不早了，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
沈煜点了点头，行礼过后这才离开。

文姨娘在丫鬟的伺候下脱去外衣，回到床上躺下。

但她却毫无睡意。

沈煜说的没错，谢慧兰此刻已经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。

下一步，就是对她的儿子下手。

文姨娘攥紧了拳头，这次失败反而是打草惊蛇了。

以她的能力长久下去，肯定是护不住煜哥儿的。

所以她该怎么办？

她现在只希望，沈姝能尽快出手，反正她和谢慧兰已经不死不休了。

文姨娘几乎是天亮后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睡之前她在想，谢慧兰既要对她的儿子下手，她不如先下手为强，先弄死她的儿子。

但整个东院都在谢慧兰的掌控之下。

沈科和沈凌身边的人，更是个个忠心。

她又该怎么办呢？

可惜了小灵这步棋。

要是下毒成功，谢慧兰死了。

还能利用小灵，继续对付沈科。

昨夜东院的动静闹的不小，天亮后，整个沈家就都传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