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薇和沈禾被打发到了外屋。
沈娇守在床边,谢慧兰已经像是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。
是人是鬼,就看半夜她能不能按捺的住了。
谢慧兰牵起沈娇的手,看着白皙如青葱般的指尖已经烫出了一个水泡。
这种烫伤的水泡是最痛的,火烧火燎要许久才好。
但沈娇一直都面不改色。
谢慧兰心疼地说道:“辛苦你了,等这事了结,你去买点上好的烫伤药,去疤药,可别留下了疤痕。”
沈娇低头瞥了一眼,说道:“没事。”
她心中清楚,只是烫伤了点皮,不会留疤的。
至于谢慧兰,虽然之前因为她的愚蠢和无法控制的情绪有些生气。
但现在她已经释怀了。
她在想,那时可能是因为药物的作用。
此刻她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。
与此同时,还未入睡的还有沈姝。
她知道守在谢慧兰母女身边的人是风雨楼的人后,便完全没了任何顾忌,直接派人盯着两人的动静。
温颂既可能和玄江怀有关联。
那他的人就不可能会全心全意的帮她。
所以她只能派人去盯着谢慧兰母子,而风雨楼的人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。
再者,即便他们传了消息过来她也不敢信。
所以东院此刻发生的事情,她全都知晓。
此事是在她的意料之中,也在她的意料之外。
谢慧兰是死是活,她完全不在意,死了倒好。
她只想过谢慧兰落败崩溃,大房的姨娘庶出肯定会按捺不住。
只是没想到,出手会这么快,差点直接要了谢慧兰的命。
现在谢慧兰和沈娇计划揪出下药的凶手。
她现在只觉得可惜,就差一点点谢慧兰就死了。
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,现在也正好奇呢。
不过此事她并不打算干预,坐看狗咬狗。
至于是谁下的手,很快就能知晓了。
不过此人做事如此小心谨慎,想必也不是好对付的。
整个沈家静悄悄的,今晚的夜格外的黑,天空中半点亮光都没有,月亮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。
东院长廊下,一身影鬼鬼祟祟地往库房储物室走去。
这储物室也是库房的一部分,不过这储物室是不上锁的,里面放着一些常用的锅碗瓢盆,桌椅板凳什么的,药罐子自然也在其中。
此人推开门进去后,果然从里面抱出了一个药罐。
她抱着药罐子,来到东院一个偏僻废弃的院子。
在一个炉子上开始烧水,待水烧开了,她往水里加了些什么,又将药罐子整个放进了水里煮。
如此,整个药罐子都会药物煮透,简单清洗压根洗不掉药物的残留。
如此,这便算是一个下药的容器了。
从古至今,药罐子都不能外借的,因为有些久病之人,药罐子用久了,难免会吸收药性。
就在此人计算着时间差不多后,熄了火取出药罐子后,昏暗的荒废院外,忽然亮起了火把,瞬间将四周照的灯火通明。
她一惊,顿时意识到事情败露了,顿时面如死灰,但却没有逃跑,也没有反抗,只是静静地瘫坐在地上。
瑶琴大步走进院落,心想着,她倒要看看此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