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确实是尊卑有别,但也不能无故要人性命。
如此残忍毫无人性是会犯众怒的。
柏静松起身拱手道:“微臣可作证,元老将军说的是事实。
并且齐亲王妃还说,幸好皇长孙无事,不然整个沈家都要陪葬。
此事学院上下,无数围观的学生都亲眼目睹,微臣不敢妄言。”
齐亲王吓的当即跟着跪下,磕头道:“父皇,是儿臣没有管束好王妃,请父皇降罪。”
玄君澈双眸微眯,心中的怒气腾腾升起,多年上位者的威压不自觉散开,整个大殿的气氛越发凝重,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。
此事看来影响是极大的。
学院里都是些半大的孩子,所见所闻肯定是会传出去。
看来不出一日,整个京城都会传遍了。
也就是沈承权的叛国的名声还未明确,否则岂不是会引发众怒?简直是败坏了整个皇室的名声!!
皇长孙固然身份尊贵,但他自己摔跤,旁观的两个孩子却要偿命?
这还是伤的不重,伤的重就要人家整个沈家陪葬??
要知道,百姓就是水,皇室就是一艘大船。
百姓虽然微不足道,但若没有水,船便可无法运行。
船上的所有财富,都是取之于民,亦如海上渔民,从海中捕鱼。
简单说就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。
沈姝虽然跪着,但余光却是看向了柏静松的方向。
看来柏院长和外祖父的交情不浅。
他居然会为了这点交情,得罪齐亲王府。
如此,只怕也会引起皇上猜忌。
朝廷中的人向来明哲保身,柏院长偏向沈家和元家实在是太明显了。
果然,下一瞬元君澈的视线便落在了柏静松身上。
柏静松背脊挺直,不卑不亢。
玄君澈的视线好一会才移开,此刻众人全都跪在大殿中。
柏静松再次磕头道:“皇上,微臣为松鹤学院院长十几年,从未遇到过这么恶劣的事情,今日之事若不是如实禀明,实在是怕传出去会连累皇室和学院的名声。”
元君澈心中的怀疑少了许多。
柏静松向来公正不阿,且他身为墨清先生的弟子,人脉还是极广的,而他最厌恶的便是结党营私。
齐亲王此刻已经在心中将齐亲王妃骂了一万遍。
平时在府中作威作福就算了,没想到在外面还如此愚蠢。
齐亲王妃和府中侧妃都不和,但她又没有心机手段,所以才让那么多孩子出生。
平时总是被装柔弱的侧妃陷害。
所以齐亲王极其厌恶她。
“你们都先起来吧。”
良久,元君澈才出声。
其余人都起来了,但齐亲王还跪着。
夫妻一体,此事他也脱不了关系。
元君澈是知晓自己这个儿子的秉性的,虽说没有大才能,但胜在清醒知进退。
只是这齐王妃,实在是拎不清。
他无奈说道:“齐亲王,你先起来吧。”
齐亲王只能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了一旁。
不多时,宫人又报。
“皇上,皇后娘娘来了。”
可见皇后也是听闻此事来了。
玄君澈说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