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驹过隙,时光弹指一挥间。
昭武十一年,七月。
熹微的晨光透过窗纸落在处处装点精巧的宫殿内,又被男人拖着缠绵到半夜,温灼华睡醒意识回笼之时身上的疲乏和酸软感如潮水一般疯狂涌来。
“唔……”她没有睁眼,反倒是第一时间揉了揉酸疼的腰。
她真是服了萧峘渊,一把年纪了精力旺盛得还跟个年轻小伙子一样。
是真能折腾,越来还花样越多!
“醒了?”
头顶一道低沉沙哑饱含餍足的声音悠然响起,温灼华这才睁开眼看去。
岁月并没有在男人那张英俊如斯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,反倒沉淀得他成熟沉稳。
她初见他时,他像刚开过刃的匕首。
尽管隐藏得很好,偶尔还是会流露出锋芒毕露的冷光。现在的他像真正做到了将一切情绪隐藏在皮囊之下,不显山不露水。
唯有在她和萧行禾跟前,他才会流露出自己真实情绪。
一想到昨夜的风流韵事,温灼华眼皮子往下一耷拉根本不想看见男人这张脸。
她冷哼了声:
“皇上今日怎么没去上早朝?”
萧峘渊从她鼻子不是鼻子、眼不是眼的态度上看出她还在记他夜里孟浪的仇呢。
殊不知她表现得越是娇蛮,他就越容易情动,因为这都是他这些年亲手宠出来的。
这些年来变得人何止是他。
女子从尚带青涩的妩媚变成了真正的韵味,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万种。
“朕今日休沐。”
萧峘渊面上回答得云淡风轻,实则锦被下的手已经开始在温灼华的肌肤上游走了。
“够了!”
温灼华这下子真的是忍无可忍。
先不说她的腰腿现在还酸软着,今天也有其他事要做,她答应了行禾今日抽出时间陪他去上书房看他温读功课。
萧行禾作为崇国未来的储君每日要学习任务不比她与萧峘渊少。
一个不到八岁的儿童每日五更起,夜里才睡,温灼华也是看在眼里,心疼在心里。
“皇上!“她抓住男人炙热的手,咬牙切齿地盯着那双暗藏虎视眈眈的凤眸提醒道:“您都多大年纪了,不知道节制一点么!”
“你嫌弃朕老了?”萧峘渊下意识眯起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子,语气意味不明!
也不是嫌弃,但温灼华的确有说他年龄大的意思。不过看到男人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,她当然不能承认!
一旦承认她说他年龄大,想都不通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———
他保准“身体力行”地证明给她看!
“纵欲伤身!”她软了语气,挠着萧峘渊的掌心,“臣妾只是提醒您注意身子罢了。”
萧峘渊哪里会信她的说辞。
他凝望着女子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,“是么?那朕还要谢谢渺渺的关心了。”
他顿了下,紧跟着凑到温灼华耳边话锋一转,压低了嗓音:“不过放心,朕就算老了“对”你还是绰绰有余。”
萧峘渊唯独咬重了一个“对”字,其中含义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