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大名,萧峘渊早就定下了———
就叫做萧行禾。
至于小名,他则交给了温灼华来取。
“崽崽,崽崽……“温灼华一边拿着拨浪鼓逗弄着睁大眼睛的小人,一边回头跟萧峘渊说着,“皇上觉得崽崽这个小名怎么样?“
她话音落下,萧峘渊望着母子二人的眼底的柔和僵了一瞬,“……”
盯着女子精致的眉眼看了片刻,他才嘴角抽了抽道:“你认真的?”
温灼华点点头,一脸不以为意的神色:
“臣妾当然是认真的,皇上觉得崽崽这个小名不好么?喊着多顺口啊。”
他觉得不好,萧峘渊蹙眉沉默了。
他们儿子未来可是要做太子做储君,要做他如今位置的人。哪个当皇帝的会有崽崽这样的小名,传出去丢面子不说,听着还像招猫逗狗的叫法。
拨浪鼓在眼前一晃一晃的,萧行禾想抓但是抓不到,急得快哭了。他一哭起来,嚎得嗓门声都快被屋顶给震塌了。
萧峘渊可不想在清静的时候听这小东西嗷嗷闹。见状他连忙拽住温灼华的胳膊将她拉到他的身边:“行了,崽崽这名字以后不准再提,你还是另想一个吧。“
温灼华没留意萧峘渊看向他们儿子时一闪而过的嫌弃。因为她被他的话转去了全部注意力,嘴边溢出一声轻哼,温灼华抬眼看着萧峘渊:“说来说去,皇上不就是嫌弃臣妾取的小名不好么!”
不等男人回话,她振振有词道:“贱名好养活,皇上真是一点儿也不懂得欣赏。”
萧峘渊被噎得喉头一哽。
行行行,他不懂得欣赏,还有贱名好不好养活,他不知道。但是他知晓绝不能让崇国下一任帝王顶着一个崽崽这样的小名。
女子瞪他,萧峘渊就一言不发地任由她瞪,总之多说多错。毕竟他说上一句,女子能顶回来十句,句句还是歪理。
见萧峘渊不吭声,温灼华愈发理直气壮起来,为了彰显气势,她还刻意挺了挺胸脯。殊不知这一举动落在男人眼里,令他眸色一暗。女子那里本就不小,如今生了孩子涨奶,又大上了一圈。
从她身子过六个月的时候,他就没再碰过她,温灼华这动作无疑像是引诱,这内殿本就热,萧峘渊顿感口干舌燥起来。
察觉到男人沉默的不正常,温灼华用拨浪鼓敲了敲他的手,抱怨道:“皇上想什么呢?臣妾跟您说话呢,您怎么跑神啊!”
萧峘渊回过神,面上不动声色:
“没什么。“
不只是温灼华一个人盼着赶快出月子,他也在等着她出月子那天。
只是有一事……
他们已经有了孩子,他不想女子再次经历生产的苦楚,他也害怕担心她……
萧峘渊略一沉吟,决定宣太医前来问问有没有什么能避孕的法子。
避子汤肯定不行。
因为那太伤她的身体了。
得,又跑神了,这次不等温灼华开口说萧峘渊,他身后的哭闹声顿时响彻云霄。
萧行禾好似不甘被自己父皇、母妃忽略似的,这一哭就不带停的,而且他还认人。
必须由温灼华和萧峘渊抱着才行,其他人碰他,他只会哭得更大声。
这么一闹腾,愣是让温灼华和萧峘渊守着他哄了一个时辰。
最后丁点儿大的小人哭累了才睡过去。
温灼华耳根子都是麻的,两眼无神的倒在萧峘渊怀里喃喃道:
“皇上,您说行禾到底随了谁啊,怎么这么能哭?跟个小魔头似的。”
萧峘渊也是被哭得没脾气,要不是他与她的儿子,他还真任由他随意哭去了。
听了温灼华的话,他品出了她潜在的意思,她是想说儿子随他。
“朕小时候可不哭。”
萧峘渊为自己辩解了句。
“那臣妾小时候也不怎么爱哭啊。”温灼华紧跟着接了句。
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对了半天账,结果发现他们儿子就是单纯爱哭,谁也不随。
……
萧峘渊在关雎宫待了一整日。
到了夜里,殿里熄了灯火,他尽情做了他白日想做却没做的事情。
男人凑上来的瞬间,温灼华整个人都懵了,昏暗中两只眼睛瞪得溜圆:“皇上!“
感受到胸前的温热,她才反应过来:
儿子都没吃上,找的乳母喂养,当爹的倒是吃上了。
“渺渺…别动。”萧峘渊含糊不清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欲色,“朕只尝两口……”
温灼华会信他的邪才怪。
只可惜她力气比不过萧峘渊,只能半推半就的任由他肆意妄为到了半夜。
只除了最后一步没成,但也不耽误温灼华的便宜里外被男人占了个遍。
———
没有了皇后和林婕妤作妖的日子,整个后宫都平静了不少,没那么多勾心斗角。
要说近来最不好过的人应该就是御膳房的总管,他最近愁得头都大了。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,他是真的不想冲后妃动手。
可皇后那边催得厉害,甚至已经开始拿他的把柄威胁他了。无奈之下,他只好跟皇后承诺就在给小皇子过满月宴,趁着其他人热闹,没人注意后宫动静的时候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