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温灼华作势要往锦被下面钻,就算热,她也绝不会再劳累自己一下。
而她身上的衣裳早就被除了个精光。
她动作间,萧峘渊没有阻拦她,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她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,浑身上下晶莹剔透,白里透粉的身子。
他能察觉出怀了身孕的她胖了些许。
不过仅仅是该丰腴的地方丰腴了,四肢和腰身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细窈窕。
想起那柔软绵密的触感,萧峘渊生出另一种孟浪的想法。
不是累了么,他有法子不让她累。
温灼华钻进锦被里才躺下,锦被便被起了坏心思的萧峘渊一整个给揭开。
累了,挣扎不动了。
在萧峘渊炙热的审视下,温灼华索性放弃挣扎,像是案板上鱼,她直接闭上眼,一副拒不配合,看能你能奈我何的模样。
殊不知,这恰好合了萧峘渊的心意。
等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时,为时已晚,睁开眼,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捧起她的……
春光乍泄,直到天色破晓,正殿里的旖旎才算结束。一宿没睡的男人神清气爽地去唤人进来为他更衣,他的脸上寻不到任何疲态的意思。反观温灼华这边,她还没等萧峘渊收拾完,一闭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萧峘渊穿戴整齐后,转头望着榻上女子熟睡的睡眼看了须臾。
随后他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再起身,俊美如斯的面容又恢复一贯的寡淡肃然,出了内殿,狭长的凤眸掠过一旁的陈全安,淡声吩咐道:“你去坤和宫代你沅主子跟皇后告个假,就说你沅主子不适,让皇后免了你沅主子这几日的请安。”
陈全安因着昨个的事儿提心吊胆的,此刻一听皇上的话,眼底乍然一亮。
他去坤和宫给沅主子告假就意味着能离皇上远一些。虽然告过假,还得回皇上跟前伺候,但能躲一会儿算一会儿嘛!
他可不想多面对一下皇上的冷眼。
陈全安庆幸的情绪收敛得恰到好处,不过还是被萧峘渊察觉到了。
他几不可察地扯动了下唇角。
若不是昨夜到现在,他顺了心意的话,陈全安还有得熬。算他瞎猫喷上死耗子,暂且饶了他这一次。
萧峘渊收回目光,不等陈全安应声,他已经乘上銮舆叫人起驾了。
———
坤和宫内除温灼华,丽妃两个人告假没来,其他后妃都到齐了。皇上昨个罚了关雎宫一个想爬龙床的貌美宫女,在座的人虽没亲自去瞧,但都听到了风声。
本就僧多肉少。
后妃自己都分不到皇上的临幸,居然还有卑贱的宫女痴心妄想。
这无疑是在挑战她们这些后妃的存在!
况且这宫女还爬床失败,她们不仅没有笑话可看,反倒再次向她们证明了皇上对沅昭仪的喜爱程度,拔高了沅昭仪的地位。
于是,众妃对别枝的嫌恶又多了几分。
不过她们都认为宫女身份低贱,压根儿不配她们放在嘴边提起。她们真正看不惯的还是这宫女背后的主子———
沅昭仪。
应常在典型的记吃不记打。
得罪丽妃,被丽妃掌掴丝毫没让她长到教训,当着众人的面,她嘟囔了句:“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沅昭仪自己就是个狐媚惑主的,不怪宫里的宫女也这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