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温灼华这样说,萧峘渊眉头拧得更紧了,对别枝厌恶之余又生出更多恼怒。要不是这宫女别有用心,哪会有现在的局面!
“说什么胡话!”
他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严厉的意味。
“臣妾说什么胡话了?”温灼华没有丝毫畏惧,她轻挑了下眉,视线游刃有余从别枝身上带过,最后与男人对视着,“都说抓贼抓赃,抓奸成双,难道这还不算么?”
女子的话愈发不中听,萧峘渊心知再到不了她跟前,她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嘴里还能说出更不好听的话。而且既然被看见了,萧峘渊也不用顾忌别的什么。
出去的路被别枝蜷缩在地上的身子堵得严严实实的,他眼皮都懒得掀起,抬腿直接就是一记窝心脚,将别枝踹飞了老远!
“啊!”
一个男人的力道可想而知,别枝顿时发出一声不加掩饰且惨痛异常的叫声,紧跟着又往空地儿上滚动了两圈。她几乎快滚到了温灼华面前,面色惨败无比,额头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再无半分姿色可言。
温灼华还没低头往下瞧,萧峘渊这边已经绕过了别枝,来到她跟前。
离别枝稍近一些,萧峘渊都浑身不适。
尤其是别枝身上刺鼻的胭脂水粉味,熏得周遭的气息都令人作呕。于是他握着女子的手一同远离了温灼华所站的位置。
温灼华原本还想再捉弄萧峘渊两下,不过看到他只觉得晦气的脸色,最终作罢。
萧峘渊唤进来了两名宫人,吩咐他们将别枝丢到关雎宫门外。他那一脚用了多大的力道,他心里有数。若没有太医医治,伤及肺腑,这宫女活不过三日。
他就是特意让人将她丢到关雎宫外
叫来往的宫人看看妄图背主爬龙床,攀龙附凤之人的下场。做好这一切,他看向一旁听处置别枝,始终一言未发的温灼华,软了语气:“渺渺,现在信了么?朕和她什么都没有,也没有对她动心思。”
不然他也不会处理得毫不留情。
温灼华当然知道他们两个没什么。
别枝刚倒向萧峘渊没久,她这边就过去了。全程都看得一清二楚。不过她揣着明白装糊涂,别过头依旧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,瘪着唇角贼喊抓贼道:“信什么?谁知道皇上是不是故意装给臣妾看的。”
萧峘渊噎了下,他有什么好装的?
他觉得他才是该叫冤的那一个!
无端端进来个宫女往他身上倒贴,他该找谁说理去?
萧峘渊还想解释几句,又怕越描越黑,胸膛积压的郁结又不能朝她宣泄。
倏然他凤眸闪烁了一下,突然看向殿门的方向,厉声道:“陈全安,给朕滚进来!”
男人陡然增大的嗓门儿吓了温灼华一大跳,她转过头,面容不满:
“皇上吼什么吼?”
萧峘渊身子微顿,转过头,再次放软了声音:“不是想听解释?朕叫陈全安进来给你解释,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守的殿门,居然能叫一个宫女随意进出?”
温灼华闻言瞪大了双眸。
糟了,玩笑闹过头了!
让陈全安进来怎么能行?萧峘渊问完之后,这不就全露馅了?她想着再闹他一会儿,自己亲自和他解释呢!
完犊子!
“皇上…”
温灼华甫一张口,可惜为时已晚,陈全安已经战战兢兢地走进来,直接扑通一声跪到了两人面前:“皇…皇上有何吩咐?”
天知道陈全安此刻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