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药方?你懂这个?”
温柔:“我不懂,但的确是药方,战场上时常会受伤感染,有时两军交战也会使用粪水浸泡箭矢兵刃,造成伤口污染,对吗?”
闻人淮意味深长道:“温姑娘,你这般什么都知晓点儿,就不担心我怀疑你是细作?”
其实闻人淮倒没有因为她的想法对她身份有所怀疑。
她不像个细作。
毕竟,哪个细作头这么铁,这么招摇,破绽重重地来行骗?
生怕别人不怀疑吗?
还用割断脚筋这种苦肉计?
要知道,脚筋如果恢复不好,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
政治动物都是很现实的,哪怕你立了功,往后没用了,这一辈子也就到这儿了。
何况,若是细作,不如先前借机杀了他。
如今庆国其他将军年纪都越来越大了,带着一身旧伤,又没什么新鲜血液,在后方坐镇指挥还行。
上了战场也打不动了。
只要杀了他,庆国连个能亲自上大战场打仗的将领都没有。
温柔:“哦,那淮公子是从小在我床底下跟我一起长大的吗?”
闻人淮:“口无遮拦。”
温柔:“话多。”
闻人淮:“”
他有些无语地指指纸张:“所以这药方,难道是能够抵抗伤口恶化的?”
“没错。”
闻人淮先愣了一愣,随即笑开:“姑娘又耍我玩呢?”
温柔:“你拿去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。”
“在下怕姑娘将伤患毒死了。”
温柔皮笑肉不笑:“那淮公子不妨拿自己试试啊。”
“嘶!”他倒吸一口凉气,夸张地退了半步,双手捧在胸前,看似面带惧意,实则眼含笑意。
“果真是人心叵测,世风日下啊,姑娘好生歹毒的心思,莫不是真是细作?若细作如你这般,骗着我自己送死,委实可怕了些。”
温柔:“”
她无语地踉跄着站起来,走路不太稳,但近处几步还是行。
抬手就给他胳膊上来了一下。
“哎哎哎别动手呀温姑娘!”
“温姑娘你瞧瞧你这腿脚,走路跟塘里没长大的鹅似的,你又追不上我,你何必呢?”
“你——当心!”
闻人淮本在犯欠,结果忽然瞧见追着他的温柔一个踉跄,连忙凑过去把人搂住。
温柔唇角一扬,一手捏住他胳膊。
“淮公子果然是个心软的好人,这么容易就上当了。”
“嘶!果然是好人没好报,我就难得好心这么一次就遭报应了,温姑娘,哎疼,快松手,做人可别这么坏,在下担心你再加重脚伤,你竟反咬在下一口!”
“说谁狗呢?”
“哎你怎么还更使劲了,我是狗我是狗,快松手!”
“淮公子武功这么好,怎么不动手?”
闻人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:“我同你动什么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