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第一次下将棋,虽然有些不甘心,我还是爽快地微微低头认输。
“我认输了。”
“咳嗬!?”突然传来被呛到似的喷水声。我惊讶地抬头,看到诸伏先生正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剧烈咳嗽。
“啊?没、没事吧??”
“嗯……咳嗬……没……咳咳……”
“喂喂这可不像你啊,真的没事?”可能是液体呛入气管,看着痛苦咳嗽的诸伏先生,我和老师都很担心,但他的咳嗽迟迟没有平复。我手足无措地起身:“要拿水来吗?”却被老师制止。
“现在吞咽只会更严重。”
“啊……”确实如此。
“马上就会好的,你有事就先去办吧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这种状况下离开实在过意不去……
正当我犹豫时,咳嗽渐止的诸伏先生催促道:“我没事的,你去吧。”咳嗽确实在好转。看了眼时间,发现不知不觉已过去几分钟,我有些着急。
“真、真的没事吗?”
“咳……嗯……先去忙你朋友的事吧。”虽然因剧烈咳嗽还有些喘,但似乎真的无碍了。我松了口气站起身。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……今天叨扰二位实在抱歉。”
“说什么叨扰,是我邀请的你。别在意。”
“能久违地来场将棋对局,我也很愉快。多谢指教。”面对我的道歉,老师和诸伏先生都如此回应。我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再次鞠躬:“承蒙款待”,最后看向诸伏先生……
“下次有机会对弈,我绝对不会再输了。”带着几分挑战意味说完……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在诸伏先生意味深长的沉默后,他最终回以唇角上扬的微笑。我也心满意足地笑了……
“那么,先告辞了。”就这样,我带着难以言喻的奇妙邂逅与重逢的余韵,离开了咖啡店。
因此,我并不知道……在我离开后,老师看着诸伏先生的脸问道:
“……怎么?这副表情?”
“……没什么……”诸伏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,火舵饶有兴致地追问,却被对方简短否定。
火舵虽感在意却冷淡地应了声“哦,这样啊”,刚起身却又一屁股坐回方才美纪的座位——也就是诸伏对面的位置。他将最后一口咖啡仰头饮尽,缓缓开口:“说起来啊……”
“说起来啊……前阵子我们院来了个有意思的患者。”
“嚯……”两人开始了一场视线不相交的对话。
火舵原本望向天花板的视线转向诸伏,微微眯起眼睛……
“"在长野有认识的人吗"……对方这么问。”
“…………这样啊。”杯底残液映出诸伏黯淡的目光,他轻轻合上眼皮长吁一口气。火舵将空杯放回托盘,单眼微闭压低声音问道:
“这种时候,你却接到"警视厅的传唤"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好像有需要我确认的东西……”面对屏息的火舵,诸伏用平常语气应答。火舵闻言叹息道:
“真是……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……”
“无关危机感,我只是在能力范围内协助"他"而已……”
“帮忙也该有个限度吧……居然把我也卷进来……”
“但只有达成"他"的目标……才是能帮我"夺回东西"的唯一办法……”
“警察干这种事,世道真是完了……”
诸伏闻言眯起眼睛:“哦呀……您有资格说我吗?”
“……确实。”面对质问,火舵沉吟数秒后的反应让诸伏轻笑出声。
“好歹是多年交情……就好好合作吧。”
“你这损友真可怕。”
“能有挚友可是福分。”
“兄控晚期太吓人了……”
“您不也半斤八两吗……听他说您被"那位女士"管得死死的?”
“老子是成熟才让着她啊混蛋……!要是男人绝对不可能这样!”火舵面部抽搐着懊恼挠头,接着突然用锐利目光盯住诸伏:
“说到底……为什么你的人和那家伙会认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