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少商却是笑了:“她赶着回去发泄她那一腔怒火,有得闹呢。”
“莲房,你去二房瞄着,一旦里面闹腾起来,你就跑来通知我,我在院子的角亭等着。”
莲房重重点头“嗯!”
待莲房小跑赶到主屋时,葛氏和程承已经爆发了世纪大战。
葛氏一回主屋,直冲程承所在的书房。
劈头盖脸就骂程承窝囊无能,比不上从军的程始,又比不过读书当官的程止,让她一介妇人在前面冲锋陷阵。
程承最近几日也是心浮气躁,也不像往日沉默的忍受葛氏的喋喋不休,张口就说要绝婚。
葛氏能忍?火蹭的一下上了头,随手抄起一个烛台,往程承身上敲。
程承挨了几下也不忍了,两人当即扭打在一块。
书简铺散一地,劝阻的程姎被波及到,倒在一角,头破血流。
尖叫声、怒骂声,侍女们慌乱无措,有个机灵的连忙跑去找当家女君“救命”。
莲房听了一小会儿,捂嘴幸灾乐祸的偷笑几声,转身朝院子跑去,给程少商报信。
萧元漪听到程承和葛氏大打出手,嘴里直呼不像话,心里却道解决葛氏的机会到了。
当即领着武婢,气势汹汹的前往主屋。
“把他们给我分开!”
现场的混乱超乎萧元漪预料,二房三个人,每个都挂了彩。
看着最严重的是程承,脸上竟被碳盆烫伤了一块。
“青苁,把仲老爷和三娘子扶下去,请医士来看。”
青苁示意一个武婢去扶程姎,她则上前弯腰扶起程承。
程承站立不稳,一下子扑到青苁身上。
突然的近距离接触,两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。
在葛氏看来两人就是眉来眼去,瞬间双眼冒火:“撒手!”
想冲上去给这两个贝戋人两巴掌,却挣脱不了武婢的辖制。
怨毒的眼神在三人间流转。
“好啊!怪不得你这软骨头的窝囊废敢提绝婚,原来是萧元漪给你安排了新欢!”
青苁冷冷看着葛氏:“心脏之人看什么都是脏。”
“青苁,你们都下去。”
屋内剩下萧元漪和葛氏两人。
“啪”
是萧元漪扇葛氏巴掌的声音。
葛氏被打偏了脸:“你敢打我?”
“我今天不光要打你,还要休了你!”
“休想!当初程家穷困,全靠我们葛家!”
“那又如何。如今程家势大葛家势弱,我想打你便打你,想休你便休你。你又能把我怎样?”
“你敢?我阿父对程家有恩!”
“什么恩?资助粮草吗?县里乡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?我们护卫乡里周全……不就出些粮草财帛吗?也算是恩德?”
“你给我住口!”
葛氏冲上去想要动手,却被萧元漪揪住衣领,甩到地上,一通揭短:
“你这个三心二意愚蠢不堪的妇人……你就乖乖在此地等着葛家来接你吧。”
“你竟通知我娘家休了我?”
葛氏瘫坐在地:“你无非是要为你女儿报仇,可我并未加害过她,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你恨错人了!”
“我萧元漪从不轻易恨人,也绝不会恨错人。你嫉妒蒙心日劳心拙,我怎会不管不察放纵了你。”
萧元漪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。
“你所做的一切,我都清清楚楚,你这十几年对嫋嫋做的事,我全都知道。”
葛氏不可置信,讥笑道:“我还是小觑了你啊,萧元漪,你心真狠!大不了我带姎姎回娘家去。”
“休想!我须让你知道,当年你假托老神仙之名,逼我抛下嫋嫋时,我心里的滋味!”
萧元漪在屋里有多神气,踏出门槛那一瞬就有多心虚无措。
程少商挤出眼泪:“果然,阿母你一直都知道,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女儿就是你的一颗棋子,一颗弃子!”
萧元漪慌了:“嫋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