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不能叫其他人知道。
就在暗使准备交出这把刀,将此事了结之时,孙广季已然挤过了重重人群,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“二两银子是吧?我替他交了。”
刘五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,他原本都已经盘算好了,找个由头把这人带到衙门去。
再慢慢拷问他身上有什么好东西,这样到时候好处不都是他的了吗?
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能有人来砸他的算盘!
刘五愤怒地抬眼望去,却在下一秒表情一僵。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孙广季!
刘五的腿一下就软了。
他也不知道孙广季用了什么法子,据说刘二欠他那一百两银子他一文钱都没要。
只是要了他叔父刘海山的一个面子。
所以现在刘海山对于孙广季是赞不绝口!
后来又听说孙广季让王虎轻而易举欠了他六百两银子。
还直接把上山寻宝的经费都花完了,后面只能去请县太爷重新批费用。
而原先那些寻宝队的人全部被一一解散,只留下王虎一人而已。
就连王虎都在孙广季手底下吃瘪,他完全可以想象孙广季的手段有多了得!
所以现在刘五看到孙广季,就像是耗子见了猫!
暗使分明也注意到了这现象,不由得多看了孙广季一眼。
孙广季笑眯眯地从袖口里掏出二两银子,交到了刘五手上。
刘五手一哆嗦,那二两银子立马落地,吓得他赶忙俯下身去捡。
“季、季先生说笑了,这二两银子哪能让您出?”
孙广季皮笑肉不笑:“不不不,这是规矩,那么多人看着呢?”
这言语之中满是威胁。
刘五只能含泪收下了银子,转头告诫了暗使一句。
“你今天幸得贵人相助,我便不难为你了!”
说着他带人着急忙慌的就跑走了。
现场看戏的那群百姓不免觉得索然无味,也纷纷散开。
暗使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二十五六岁上下,穿着倒是平平。
无非是稍微好一点的布帛制成的衣服罢了。
二两银子对他来说想必也不是小数目。
而且眼前这人虽然不至于浑身戾气,但看起来也不像是教书先生啊?
怎么方才那个刘五却要称呼他为季先生呢?
现在也不是多探究的时候,暗使恭恭敬敬地行礼,嘴里谢道。
“在下钱才,多谢季先生解围,不知季先生可有纸笔?待我为季先生留下欠条一张,改日定来还账!”
孙广季眼睛微眯。
这钱才肯定是个化名,而且他躬身的时候分明动作微微发僵,这人身上定有暗伤!
“纸笔我倒是没带,正好我要去办事,你随我去借个纸笔?”
钱才不疑有他,只跟在孙广季身后七绕八绕的,很快就来到了一所大药堂前。
钱才微微愣住,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,就见孙广季轻车熟路地踏进门去,直接跟柜台上的帐房打了招呼。
账房皱眉:“你小子怎么过来了?”
“方才你走得太急,我有些药材还没来得及卖与你。”
说着孙广季回头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钱才。
“今天正巧我远房表兄来了,他前些天赶路时摔伤了腰,你寻个人给他看看,该开点药就开药,直接扣我账上的钱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