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垃圾?”
孙广季冷笑:“前日,你在我家门口闹着要替县太爷寻宝的时候,不就知道了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吗?!”
他音量提得更高:“现在当着县太爷的面,你敢说你并不知道寻宝的相关事宜吗?!”
果然一听这话,钟长安眉头皱得更紧。
照这么说,这群地痞混混一开始就是冲着孙广季家的宝贝去的!
涉及到自己的利益,县太爷当然不会姑息。
“若真是如此,是该判个入室抢盗之罪!”
陈壮一下子慌了,入室盗窃如果达到了五十两银子的话,至少要流放三年。
到时候他成了罪户,再想恢复清白身可就难了!
“老爷,我真不知道这些药材价值几何呀,而且这小子一张口就是五十两银子,就凭这些破树根烂草叶?也太过武断了!还请老爷明察!”
陈壮头磕得碰碰响。
如果能把这些东西的定值压到二十两以下的话,罪责就要轻一点。
兴许他再花钱从中运转运转,就连牢都不需要做了。
孙广季冷笑:“我这些东西可不是我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的!县太爷若是方便,可以请延年堂的账房过来核对便知!”
钟长安爽快的扔出一片令牌:“来人,去延年堂请账房!”
延年堂距离县衙门并不太远。
等账房急匆匆赶到之时,门外的看客更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。
大家都说县里出了大案要案,平日里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总算是来了点乐子,他们当然要来围观。
而这其中有一道身影最为扎眼。
那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衣,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。
既不参与讨论,从头到尾他的面色也没有太多变化,只专注地打量着堂上的钟长安。
这样明显的神态,自然引发了孙广季和钟长安的注意。
只一眼,孙广季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。
这是相国公派来的暗使!也是相国公的爪牙!
在大季朝,黑色乃是尊贵的颜色。
除了帝王之外,只有其下的一品要员才有资格穿这样的颜色。
现在就连相国公麾下的暗使都敢这么穿。
这相国公势力有多大,态度有多嚣张,可想而知!
这些暗使平日里负责在全国各地收集相关情报。
眼下再过两个月就是相国公的大寿了,这期间少不得筹备。
不仅是有各地想献礼的人,也有想要将这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置于死地的人。
所以这段时间相国公的暗卫也变得十分活跃。
防的就是些想趁乱搞事情的人!
他来此没有别的目的,无非是来确认一下钟长安的意向,究竟是归顺相国公,还是要趁乱浑水摸鱼。
孙广季的目光从那位暗使身上挪开,下意识在人群之中巡视着。
既然相国公的暗使到了,那其他的势力的暗使也该在许县了。
就现在都说不定还有别的暗使在场!
看来他是时候行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