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小巧的藏刀忽然出现在祝予安的手中,他抽开刀鞘,露出短小锋利的刀刃,动作缓慢自然得仿佛碾死一只讨厌的臭虫,直直地将那把刀的刀尖戳进了男人的大腿。
一声哀嚎在房子里爆发开来。
“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祝予安语气轻轻,但动作一点没停,刀子从皮肉里抽出来,再次落下去,“别担心,我学过的,我知道刀子戳在哪里不会让你死,只会让你觉得疼。”
男人疼得大喊,他想挣扎,但刚才舀水的那个男人站在他身后,压着他的胳膊,禁锢着他的身体,让他没办法动弹。
一刀,两刀,三刀……
“他的名字叫张弛,刚来的时候是个特别白净的小伙子,我们还打趣,要是在别的学校,他一定是备受瞩目的校草,或者他应该去做演员。”
刀子拔出来,又刺下去。
“可他做了警察,训练比谁都认真,一个月就晒成了煤炭,但那也挡不住他的帅气,不管什么时候,无论过了多久,他都是我们的老幺,黑成煤炭也帅气的老幺。”
伤口的血浸透了男人的裤子蔓延到地上,血腥味掩盖了之前的尿味,男人疼得快晕过去了,但一直旁观着的衔青突然舀了一勺水,从他的头顶浇了下去。
冰水从头上下来,又溅进伤口里,他疼得嘶声大喊:“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!我说,我说!”
“是谁杀了他。”祝予安站了起来,接过衔青手里的马勺,里头的水一点点地淋到他受伤的腿上,“我们问了你两天了,你难道心里没数吗?”
时至此刻,男人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我有的是时间,你也有的是时间。”祝予安说,“我不会让你死的,你应该清楚,要折磨一个人,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才是最好的,至于你的尸体……”
男人又是一个激灵。
“直接卸了吧。”老五红着眼,“咱还有什么可怕的?我要给老幺报仇。”
“可我不是凶手!”男人忽然急了,“你们要找也不该找我啊!你们应该找罗刹,找罗刹啊!”
祝予安,老五,衔青的脸色都快速变了变。
他的刀子再一次刺了下去:“据我所知,罗刹已经死了。”
男人疼得叫喊,汗珠砸了下来,他一边抽气,一边眼泪飙飞:“那是之前的!后来有人继承了这个名字!”
“你从哪里知道的?”
“跟我接头的那个人!”男人疼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,“一直以来……都……都是那个人单线联系我,把……把人……把人给我处理,有一次他被罚了,来的时候带着伤,我请他吃饭,他……他喝醉了,跟我说的,但是那边的事情我知道的真的不多!我发誓,我都是从他嘴里听来的!他……他还用我家里人威胁我不许说出去!”
“那个人上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三……三个月前……”
“处理尸体?”
“嗯……”
“什么尸体?”
“一……一个女的,吸毒死的,就……就跟你那个兄弟……差……差不多。”
祝予安沉默了下来。
气氛冰冷地让人有些恐惧。
男人生怕他手中的刀子又戳下来,这次,没等祝予安开口,他就急切地说:“我……我还知道他们那个毒品叫什么!”
“叫什么?”
“黑星,叫黑星!道上都是这么说的,而且我还知道,他们最近丢了最新版的黑星,正在四处找呢,就……就在京州!”